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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江弋槐自省了一番,仍没觉得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只要她不问话,他就不答话。她心里越想越气不过,她宁可别人像关攸攸那样,有什么话直说,这样大家即便闹别扭彼此都不至于摸不着头脑。这样有些当时觉得能把天灵盖气飞的矛盾,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跳出了当时的思维方式,心结就慢慢解开了。
“赵长煦,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呢,能不能用我能听得懂的话告诉我?你这样无缘无故突然就不理我,搞得我也很不爽!”
“原来你也会在乎别人的情绪?那昨……”赵长煦忽然顿住。
江弋槐豁然开朗“我还以为是我怎么招惹你了呢!昨天怎么了?你们玩得不开心吗?还是舍不得吴雨月今天就走了?”
就是你招惹到我,无关他人!这样的话,赵长煦只能憋在心里,她分明开开心心地收下了他的六十四篇,似乎也是真心地喜欢他在黑板上写下的《兰亭集序》,他不明白,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会让他和吴雨月见面?
他从小生长在教师之家,父母都是庆大的教师,一个是考古系,一个是中文系。当别的孩子在楼下玩闹的时候,他永远都在背书,当他还不知道《三字经》为何物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全文背诵了。老实说,一开始他并不抵触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直到他接触篮球,从一开始的四肢不协调,到后来能自在地在场地里奔跑,他逐渐明白了那句“在篮球场上可以暂时忘记现实中的一切,享受全力以赴的快感”,直到那时,他才第一次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他和江弋槐说的都是真话,真的有那么一个姐姐,被他一直存放在内心深处。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他只是想再见一次那个姐姐,看看她现在是不是依旧热爱篮球,似乎只有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才能郑重地给童年时的自己一个交代。
即便升初中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和“姐姐”同岁,但那个高高大大、梳着利落的高马尾的姐姐的形象还是永久地定格在他的心目中。
后来,他进入了高中。一个为了进球队,甚至敢于单挑一入校便顶着篮球小将名号的楚江川的女生,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当时就联想到那个姐姐,如果她还在打球,大约就是像江弋槐这样的技艺高超吧?
可是他只敢远远地望着她,当所有人都不看好她进球队的时候,坚定地相信她就是可以代领球队走向辉煌的那一个。可是他永远都不敢和她再进一步,因为她终究不是姐姐,姐姐是高大的、温柔的,有一双看破凡俗的眼睛;可眼前的她算不上高大、喜怒无常,像一摊死水,泛不起任何梦想的波澜。这样的她让他既想靠近,又想远离。
隔着这样一个恰如其分的距离,他的目光竟一刻也不曾从她身上转移。他看着她和楚江川逐渐默契,也看着他们的感情日薄西山,当他自以为知道她为什么拒绝参赛的原因时,她的举动打破了他此前形成的对她的所有认识。
或许她的目的并不是彻底与楚江川决裂而已,从她给明希的战术里,他忽然明白了她的真实想法不想因胜负欲而忘记最本真的那个自己,她想让每个人在比赛中都能找回最初为篮球着迷的自己。
随着年龄增长,人们会不自觉的将自己一层一层包裹起来,而藏在她那层堕入凡尘的表皮之下的,仍是一颗洗净豁然的心。所以她也变得高大、温柔起来,又或许记忆中“姐姐”的样子变得愈发和她相像起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一向讨厌这字句里的卑微,然而当他幡然醒悟之时,自己已成了这歌中人。
他的耳边又响起江弋槐那晚的话,姐姐只能是姐姐,到底说的是谁呢?
“玩得一点都不开心,以后、一直都不开心。”赵长煦忽然说道,然后不管台上还在讲话,便只身离开了会场。
待晨会结束,别人都往后面跑,偏江弋槐逆着人群往前冲“楠楠,楠楠——”
她费了好大劲才抓住郝楠楠的手“吴雨月跟你说了吗?他们昨天见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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