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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伙人,老农民加新城市人,结果整出来的都是乡村的味儿。看来还是一群乡下人’。有意思。”嘉文念着那柱上的字。</p>
“‘想着幸福的事儿看过去的苦难吧’。这是正确的历史观,更是正确的生活观吧。谁说的呢?”嘉文转到石柱的另一边问。</p>
“山椿妈妈。”曾姐去了厨房,朱幺妹站在一旁。</p>
“哦,智者。”嘉文说着和黎相元坐下喝茶。</p>
“这妹子,谁啊。”黎相元见朱春霞出去了,就问。</p>
“朱春霞,朱万山的幺妹子。这老酒坊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山椿回答。</p>
“哦,这酒坊不是你的吗?”黎相元看看山椿,心里不相信山椿还能请朱万山的妹子做总经理,却旁击着问。</p>
“哪儿的话?我只占那么一小点点。”山椿说。</p>
“哦,没表达清楚。听说这酒坊一直是你在操作?”黎相元换了一个说法。</p>
“我哪有那本事,大家的努力。这朱家幺妹子具体在操作。”山椿给黎相元继上茶水。</p>
“别谦虚,我在的时候,你就提过和曾家公私合营吧。”黎相元笑问道。</p>
“不提过去吧。书记调走后,去哪儿了?一直没见着,打听也没找到。”山椿问。</p>
“嗨,没多久我就调成都去了。闲耍了几年就退休一直在成都,然后又去了北京。想回来,这娃儿又不让。”黎相元指了指嘉文。</p>
“不是不让,没那必要。”嘉文冲山椿笑笑。</p>
“哦,怕我们打扰书记吧。”山椿看看黎相元。</p>
“嗨,这娃儿在中组部工作,找的人多。”黎相元淡淡地说着,但语气中的得意和无奈意味都很浓厚。</p>
“难怪。”山椿想到了刚才嘉文的人不要多。</p>
“这次回来呆多久?”山椿看向嘉文。</p>
“老爸一直不想住在大城市,想回老家里来,可我们又不放心。这次他看了报纸和电视台对黄莲这观光农业的报道,非要回他曾经工作过的黄莲来看看,没办法,陪他回来住几天。”嘉文说。</p>
“嗨,那大城市,没意思。还是老家好。”黎相元接话说道。</p>
“老家好,可住哪儿?当年的房子都垮掉了,回来只能住宾馆,这不是长久之计啊。”嘉文这话也是事实。</p>
“唉,老了老了,想回老家却难了。”黎相元说起这些有些沉闷,更没了当年那豪气爽朗。</p>
“也是,我们虽在北京上着班,可对于家、老家是一点点帮助都没有,反而有些疏离。对于人、亲人,那更是全都出去了,近亲都没在这老家了。你说,你一个老人,回这里干吗?”嘉文说的这应该是能者想回乡的一个难题吧。</p>
想想也是,由于自己的能,引领着家族至亲血脉一帮子人的能,都去向了大城市这更好的所在,家,没了。回家,难了。</p>
“唉,想修房子,没了这农村户口。想投靠亲人,没了亲人。扯鸡/巴蛋。当初不应该让你留北京工作。”黎相元气哼哼的说。</p>
听了老爸的气话,嘉文没说话在,两手一摊笑笑。</p>
“也是,当年想个城市户口,之难。现在,唉……”山椿也一声叹息。</p>
“想起这些,都不知道怎么要分这城市户口农村户口,当年你山椿被农村户口卡得尿滴,现在也有了城市户口,也和我一样,回不到这乡下了吧。”黎相元当年乡干部的语气神态毕显。</p>
“我还好说,毕竟四十多,可我老父母,那是一天一个摧,要回老家去住,恼火。”山椿说起这事也很无奈。</p>
“这些事儿,有何解?”嘉文问。</p>
“有,肯定是有,就是很难办。”山椿回答着。</p>
“怎么整?”黎相元听了,来了兴趣。</p>
“还在尝试和思考,一是黄莲这样富裕了的地方怎么办,二是那些还没富裕起来的地方又怎么解决这些老人们的根脉思想,家情结。”山椿想着即将在黄莲的下一步想法和章家湾的祠堂。</p>
“哦,山椿肯定有办法,说来听听。”黎相元定定的看着山椿。</p>
“还没想成熟,到时给书记汇报。”山椿说。</p>
“汇报,你个山椿把我们黄莲整得这么好,大家都说你山椿的好,你还汇报,汇报啥?给哪个汇报?”李大爷走进小院,眼里只有山椿,没有去看一旁的黎相元两父子。</p>
“嘿,大爷,别乱球说哦,这黄莲搞得好,是政府的功劳哈。”山椿连忙起身去扶李孟德。</p>
“别说那些,这黄莲的发展,谁有功劳,我们老百姓清楚。我这九十多岁的人了,还会说假话吗?”李孟德甩开山椿的手,不要他扶。</p>
“远的不说,就说这曾家老酒坊,没你,还在?当年那黎相元、朱万山,还有过后的几届领导那一个认真干过事?不仅不干,一天就考虑自己那点事儿,还把干事儿的逼得撂了挑子。”李孟德气呼呼的坐下。</p>
“嘿,别说这些。黄莲这发展,不是一届一届的政府干起来的吗?还乱说。”山椿不好意思的望望黎相元。</p>
“干是干起来了,就是没你出力,怕也是和周围的乡差球不多吧。”李孟德喝了口茶,看了看黎相元两人,没认出来。</p>
“李老头儿,你好大有胆子,敢当面骂我?”黎相元听了,也不恼,但装腔作势吼起来。</p>
“骂你,你是哪个?不是那个人,我还懒得骂他。你以为李老头没得事儿干,只晓得骂人啊。”李孟德又瞅了瞅黎相元。</p>
“我,你都认不得了?硬是老球了。”黎相元又说道。</p>
“人老了,球就老了。”李孟德声音提高了,不理采黎相元。</p>
“大爷,莫那么大的火气,那个大爷都入土了,你也差球不多要去了,还不积点口德?”山椿见这李孟德有些上火,就劝道。</p>
“伪政府入土,不是你山椿,他入屁的个土,街上没他的地,乡下没他的土,他入哪门子土?”李孟德笑看着山椿。</p>
“啊,魏长荣走了?”黎相元问。</p>
“走了,去年走的。心心念念入土安葬,费了点力。”山椿说。</p>
“去年,九十五吧。”黎相元小声地念着。</p>
“书记好记性。就是,九十五走的。”山椿说。</p>
“书记,哪个书记?”李孟德又看看黎相元。</p>
“黎书记,不认得了?我说李老头儿,你眼拙啊。和魏大爷没法比,人家都要落气了,看到我都一眼认的出。”山椿笑道。</p>
“啊,黎相元?还真是你?”李孟德站起来打量黎相元。</p>
“李老头儿,可好。”黎相元问。</p>
“好,还死不了。”李孟德笑笑。</p>
“眼水不行了,连我都没认出来。”黎相元又说。</p>
“我眼水不好?我和魏老头一样,就是我要死了,要是山椿娃儿在我眼前一晃,我也能认得。”李孟德扬扬手中的竹拐棍。</p>
“啊,为啥子呢?”黎相元没明白了。</p>
“记得住做事的,记不得和稀泥的。”李孟德一点也不给黎相元面子,指责当年黎相元就是个和稀泥的书记。</p>
“不过呢,你比那几爷子好,对人好,不整人。”李孟德又笑洋洋的看着黎相元。</p>
“唉,说个球,当年,不球说了。”黎相元伸手和李孟德握着手,说起了悄悄话,慢慢的在小院中转悠。</p>
嘉文看着这老人们之间有责备,有笑骂,有亲热,内心感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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