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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韩光明给梅红介绍山椿,过后呢才知道藤晓梅一直想给山椿说的也是梅红,这样一来,就委屈了堂哥,把藤晓梅做了红娘。想想这事吧,还真是个缘。
“哦,是该是知会一下红娘,我要去登老泰山的门了。”山椿把自行车骑进了邮局大门。
“嘿嘿,你个山椿,带起我们红妹妹躲哪儿逍遥去了?”一进邮局,藤大姐便嚷起来。
“没有啊,这不带着她在马路上遛达了一转吗?”山椿笑着说。
“两天没找到你了,县上那个田良打了几次电话去黄莲找你,都不在。”藤大姐说。
“啊,田书记找我?”山椿说。
“就是,我值班时都接了三次线了。”藤大姐说。
“哦,我回个电话转去。”山椿急忙来到电话机房。
藤大姐直接接了县长办公室,通了后递给山椿。
“喂,大哥,我山椿,你找我?”
“哦,山椿,去哪儿了?找你几次也找不到。”
“我回老家去了两天。”
“这样啊。县里已经决定了,下周一,在全县开始卖户口。全县一共两千个名额,按原来的区分配。由区派出所负责具体工作。你按前次说的,拿点表,以备到时亲戚朋友需要。”
“好的。”
“田书记打电话干吗?”梅红问。
“下周一全县开始卖户口,派出所负责。”山椿说。
“哦,今天是周三,还有几天时间。”梅红说。
“哦,我听小舒说了这事,你定下来没有?买不买?”藤大姐问。
“没想好。”山椿说。
“想啥想,买。”梅红说。
“就是,买,钱不够,我这里还有点。”藤大姐也说。
“不是钱的问题,那可是十年前一个农民五百多年的收入,眼下一个工人六年多的收入哈。”山椿心里还在盘算着那沉重的代价。但,为了这户口,家人、朋友都那么无条件的支持自己,山椿心里感动得一踏糊涂。
周五,山椿从张竹那儿得到消息,派出所把卖户口的地方设在了南津镇信用社,要求到时买户口的人把钱存入信用社,拿上一万五千块钱的活期存单到派出所设在信用社的工作台办理购买商品粮户口的手续。山椿给梅红说了这个事,梅红说存单他给存好了,叫山椿提前上南津来拿就行。
由于卖户口是个新鲜事,南津街上到处贴了通知,一大早,就有人排着长队等候着了。
山椿由于事先拿了表,就不再去参加排队,只是把表真好,与存单放在一起,静静的等着九点钟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来来办理手续。
山椿等到田良的亲戚,把表给了他们,叫他们去填表排队。自己看了看表,还早,八点不到。山椿便来到梅红在营业所的寝室,梅红已经去上班去了,山椿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看办理商品粮户口表,再看看那活期存单。
表上就那么几栏,很简单,就那几个字。存单也很简单,就那么几个数字,一和五还有零。
“一、二、三……”山椿数着存单上的零,一长串。
“这可是一万五千块啊。真要买?”山椿在心里打着转转。
“有用吗?”山椿有些想不明白。
“我们为什么要跳农门,花这么大的代价?”山椿问。
“为能如城里人那样的生活吧,为不再在农村里吃苦受累吧。”山椿在思考。
“可这目的,当下自己不是达到了吗?自己做的是城里人的工作,当干部。过的是城里人的生活,没有去吃农村人的苦,也没有去干农村人的活儿,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是不是已经达到跳农门的目的了呢。”山椿推着理。
“应该是吧。跳农门不再受农村人的苦不干农村人的活,这个目的达到了。就只有户口还是农村的而已。那把户口从农村到城市不也是为达到不再受农村人的苦,不再受农村的的累,过城市人生活的目的吗?户口是手段而已。目的已达成,何必再去花那高昂的代价要那达目的之手段?我傻呀我?”山椿是乎想通了,便不再去想,也没有出去看一眼,远离了这南津街上少有的热闹场面,好好的睡了一觉。
中午梅红不下班,山椿把存单拿出来放到桌上,然后用一张纸写了张条子,放在桌上。
晚上,在黄莲乡政府,蒋毅请客喝酒。
“山椿,你买了吗?”蒋毅问。
“没有。”山椿说。
“没有,不会吧。”蒋毅不信。
“真的没有。”山椿肯定地说。
“为什么?”他老婆问。
“没钱。”山椿想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又忍住了。
“哦。可惜了,好多人买哦,还有好多拿着钱,没买到的。”蒋毅今天是看到了那买户口窗口的热闹和拥挤的。
“哦,现在的人真有钱,这一万五可是五万斤议价大米哦。平价的还不止五万斤。要是放在十年前,一个农民要五百一十四年才能挣这点钱。好贵啊。”山椿感叹。
“刘素英买没有?”山椿想起那天看邱云那态度,两人一个是想买,一个是不想买,到底买没有呢。
“没有,说是开厂用钱,没有凑到钱就没买。”蒋毅说。
“梅红不是说给你凑起钱了吗?没钱又不说一声,你藤大姐还说借点给你呢。”小舒为山椿没买户口而惋惜。
“谢谢你们了,没凑起就算了,没买就没买吧,农民也很好的。”山椿想通了目的和手段的问题,内心早已释然。
“就是不晓得这户口到底有用没有。”蒋毅心里还是不确定。
“对有用的有用。有用、有钱这两个条件齐备,就买。不用去想那么多。”山椿还是那个说辞。
“张竹呢,买了吗?”蒋毅又问。
“应该没买吧,有不有用不说,但他没钱。”山椿对张竹家的情况是了解的。
“我们那批人还有谁买了啊。”山椿又问。
“有十多个吧,我今天就看到十多个。”蒋毅说。
“行,一万五,有了自己的户口本本和粮油供应证,不错。”山椿拿着蒋毅商品粮户口本和商品粮供应证看着,心里也很是激动,更多的是酸涩。
由于买户口,取钱的比较多,梅红今天忙了一整天,下午下班晚,在食堂吃过饭,回到寝室,发现山椿已经走了。
他没买?存单还放在桌子上。
“红娃子:
我回黄莲了。城市户口是跳出农门的手段而已,目的已达成,何必再去花那高昂的代价要那达目的之手段?对吧。”
“真是个宝器。”梅红看完山椿留下的字条,笑了。
第二天,张竹电话里说,全县户口卖得很成功,两千个户口,一个一万五千,政府一共收入三千万。据说政府可能还会再一次的组织卖户口,不然这些钱也是外流了,外面有的城市一个户口卖到六七万了。
哦,这是多么大的一笔收入啊,无本万利啊。
农民,你跳农门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夏天诚和廖莉被乡上开除后,二人各自坚决要离婚。廖莉的老公到是干脆,离就离,无所谓。
夏天诚的老婆岁数大了,一是觉得离婚丢人现眼,被人瞧不起。二是离了婚一个农村妇女,岁数又大了,生活实在不容易。所以坚决不离。加之娘家人也势力强盛,打着不便宜那对狗男女的旗号,支持不离。
而夏天诚和廖莉倒是情投意合了,铁了心要离,这样就一直扯着皮。廖莉在黄莲街上租了一间门面做起了小生意,而夏天诚除了找老婆扯离婚以外,也不回家,偷偷摸摸的和廖莉过着地下夫妻的生活。
夏廷秀为了老妈,为了这个家不散,也时常回家帮着老妈找老爸撕扯。父女这间渐渐的就扯得有点矛盾深沉,到了不认爹,不认女儿的地步。
夏廷秀还经常带着老公回到黄莲街上对老爸和廖莉突然袭击,想抓住二人非法同居的事实,用重婚罪来要胁夏天诚回心转意。
可无论用了什么办法,夏天诚就是一点也不顾及夫妻,父女情面,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以夫妻名义和廖义住在了一起。这种破罐破摔的做法让夏廷秀母女失去了抓拿,想威胁,不起作用,想告重婚,又下不去手。一旦老父真正的去坐了牢,也不是个办法。
这种重婚之事,又是自诉案件,民不告官不理。加之夏天诚和廖莉平日里处事得体,认识的人议论过一阵后,也都不把他俩当坏人看待。久而久之,大家又从傍劝解,夏廷秀只得劝老妈与夏天诚办理了离婚手续。按夏廷秀的说法是成全了那对狗男女。
事儿虽然解决了,好好的家就这么散了,夏廷秀心里的气还是难以平熄。这天,夏廷秀带着她教书的老公来到黄莲乡,趁夏天诚不在家,抓住廖莉就是一阵胖揍。三人打成一团,傍人看着热闹,对人家的家务事,也不好插手,没有一个上前去劝解和阻拦。
街上的嘲动,让治安室工作人员得到了消息,立即前去制止,并在现场的调解,各打五十大板散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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