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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别人不管你是怎么被处分的,反正受了处分就不再续聘。”樊韵说。
“也是这个道理,可惜了这个娃儿了,多好的一个人啊。”李大爷说。
“老子就不信了,我去找他几爷子说理去。”魏大爷有些火了。
“别去,别去,现在去闹起不好。黎书记和秦书记去区公所找领导去了,看看再说。”樊韵连忙招呼道。
“哦,李老头,晚上整点好的,樊樊去整点酒,管球他的,晚上我们陪山椿喝几口。”魏大爷拿出钱来给樊韵,他一直都叫樊韵樊樊。
“别怄气了,对身体不好。”樊韵来到山椿寝室。
“唉,人生就是个命,不信都不行。”山椿还是叹息。
“别管那么多,人生的路还很长,人生的路也还得走,不管路如何,我们都得走,不是吗?你不也叫我们要激情飞扬吗?我们还有青春,还有激情,要是你这次不再当乡干部了,我就陪着你去打广,也激情飞扬一把。”樊韵坚定地说,打广是打工的代名词,因为最近几个越来越多的人出去打工,绝大多数是去了广洲,人们就把打工叫成打广了。
“晚上,魏政府请你喝酒。”樊韵又说,扬了扬手中的钱。
“干吗?”山椿问。
“这个老头先说要去找领导说你的事儿,我劝他先别去,等一下看消息。他又说不管结果如何,晚上他请喝酒,叫李大爷整菜,叫我买酒。”樊韵说。
“哦,这老头有意思,一个人住在乡政府,大家都很尊重他,个别人还怕他。对了,怎么大家都叫他伪政府呢?”山椿听了魏大爷的仗义,有些感动。
“呵呵,你娃来了这么久了,还不晓得?”樊韵一脸不信的看着山椿。
“不晓得什么?”山椿问。
“也难怪,你一直叫他魏大爷,没叫个伪政府。”樊韵笑笑。
“叫人家伪政府不好吧。”山椿说。
“他刚解放土地改革的时候,是黄莲乡第一任乡长,没结婚,无儿无女一个人。不当乡长了就一直住在乡政府,大家平时叫他伪政府是对他的亲热和喜爱。他也正直慈祥,看不起的人,不甩,看得起的人那是喜欢的很哦。”樊韵解释道。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伪政府过来的人呢。”山椿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今晚请你喝酒,那是看得起你娃。”樊韵也笑笑,看着山椿笑了,他也高兴。
“这次的事,是不是朱乡长几个故意整你哟。”樊韵又问。
“不会吧,我也没得罪过他。扯点皮都是工作上的事儿吧。”山椿说。
“那怎么就要开除你了?”樊韵不解。
“应该是他们按规定上报,我确实有个处分。”山椿分析了很久,认为不可能是故意针对自己。
“但,那个处分真的有点冤,也许以后也是我的一个麻烦。”山椿又说。
“山椿,接电话。”刘姐喊。
“哦,来了。”山椿答应了一句。
“喂,哪位?”山椿拿起话筒。
“你大姐姐。”话筒里传来藤大姐的声音。
“哦,你好,大姐。”山椿连忙问好。
“呵,听你的声音还可以嘛,还以为你娃躲在哪个旮旯里哭得天昏地暗呢。”藤大姐取笑山椿。
“我为什么哭?”山椿说。
“昨天在我机房里又不是没见你哭过。”藤大姐笑话山椿。
“哦,不好意思,哭过了,擦干泪水,就不哭了。”山椿说。
“哦,那你娃还行。不逗你了,你可以放心了,你该去高兴的哭一场了。”藤大姐说。
“哦,什么意思?”山椿问。
“就是你的事解决了,你可以高兴了,可以喜极而泣了。”藤大姐说。
“真的?”山椿确实泪水一下子又冒出来了。
“真的。”藤大姐撤了线。
“什么事?”刘雪梅见山椿拿着话筒久久没放,眼里还冒着泪花,心道,这山椿怕是被解聘了吧。
唉,也怪自己那天没认真的看,黎书记骂得是哦。只是对不住山椿了。
“没事儿,刘姐。”山椿怔怔地说。
“山椿,不要伤心,也怪刘姐那天看到是朱乡长拿来的资料,没看就盖了章了,对不起了。”刘姐眼泪也要出来了。
“没事的,刘姐,报告没错,说的都是事实,只是那处分是实在太冤了。”山椿说。
“就是,你没错,为什么要给一个记过呢。我也没搞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当时为什么就没多想想呢。”刘姐也还深深的自责。
“没事了,刘姐,椿弟还是要跟着刘姐干革命工作。”山椿笑笑。
“哦,什么意思?”刘姐问。
“我也没明白,只是说我的事情解决了。”山椿说。
“那就好,那就好。”刘姐念叨。
“晚上我请客,在你小厨房。”山椿说完跑了。
“晚上叫两个大爷把菜弄好端到刘姐小厨房吃,我请客。”山椿回到寝室对还在那里拿着本书看的樊韵说。
“好。”樊韵一看便知事情有了好的结果,真是悲喜两重天啊。
“山椿电话。”五点的时候,刘姐又喊山椿听电话。
这次是张承莲打来的。
“谢谢老同学。”山椿听完电话,知道了区委会议上的争吵,也知道了黎书记和秦书记的请示,心里暖暖的,又想流泪。
“老同学了,不用客气。”张承莲说。
“等天有机会,约下金区长,请他喝杯酒吧。”山椿说。
“不用,金区长这个人还是很正直的。”张承莲说。
挂了电话,山椿又摇了青杠区政府找到了田良。
“田书记,谢谢你。”山椿说。
“哦,你知道了?我也刚接到王区长的电话,说你这事争论还是很大的。”田良说。
“唉,就是背上那个处分,怕是一首魔影了吧。”山椿说。
“当时为什么就把你这个一点责任的人给记了个过呢。”田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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