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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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看到这一幕沉默了，虎哥把这两个人往那里一扔，无异于判了那两个人死刑。

这算是第一次有人当着柯林的面杀人，在柯林心中产生的震撼可以想象，虽然说手法还算温和，但杀人毕竟是杀人，无论怎么美化都无济于事。

程雪似乎猜到了柯林沉默的原因，开口劝解道：“以后你会经常遇到这种场面，你的手也早晚会沾满血腥。我们的敌人可能是一个人、一家公司、一个组织、甚至是一个国家。话语是无法让他们屈服的，几千年来有很多前辈证明过这一点，我们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把他们抹杀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就没有错杀过一些无辜的人吗？”柯林问道。

“怎么可能没有？”程雪苦笑了一下，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恰恰相反，为了不在历史中留下过多的痕迹，先辈们把很多事件都伪装成意外甚至是天灾，想要达到这个目的……”

程雪没再说下去，但是柯林已经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

意外的话就还好，比如一次火灾，一场车祸，死的人都有限。但是天灾就恐怖了，不管是水灾、地震、泥石流、火山爆发、还是瘟疫，死的人都是不一个两个，有可能是数以万计。

柯林一脸震惊地问道：“值得吗？”

短暂的犹豫过后，程雪回答道：“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翻看过我们天组织的所有历史记录，无论哪一次我们失败了，世界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今天这个样子就一定好吗？战乱、饥荒、疾病、贫穷、剥削一样都不少。”柯林提出了质疑。

程雪抿着嘴摇摇头，用非常坚定的眼神看着柯林，说道：“已经很好了，相信我！真正的地狱是你难以想象的。”

柯林有点懵，他不明白程雪的意思，于是一边沉思，一边看着光幕里虎哥的行动。

虎哥没有参与柯林和程雪的对话，他在扒那两个安保人员的制服、护具和武器。

突然，柯林敏锐地察觉到虎哥的动作有一个明显的停顿。

“怎么了？虎哥！”柯林连忙问道。

“这个手感——”虎哥在那两个人的衣服上摸索了几下，后皱着眉头沉吟答，“他们衣服的材料里好像掺有凯夫拉纤维，但是这个密度根本就不够，有什么用呢？又不防弹！”

这时，柯林操作光幕把神明系统的镜头推进了一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一看之下，柯林也发现了个奇怪的地方。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的防护头盔是把颈部完全包裹住的？这是为什么？这样头部的灵活性要差很多，哪有这么设计头盔的？”柯林问道。

“还真是。”虎哥也纳闷了。

在柯林边上的程雪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她也没想明白。

这时柯林又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他指着盗取的监控画面说道：“你们看，这些实验基地里的安保人员是不是都很奇怪？他们所有人面朝着基地内部，而且每个人的面前都有类似掩体的物件。”

程雪一看，果然如此，她惊讶地转头瞄了柯林一眼，但是柯林没有注意到。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刚才我进去打晕这两个人的时候特别轻松，就是因为他们根本没盯着实验基地通往矿井分支的出入口，而是注意力都集中在基地内部。”虎哥回忆道。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那些安保人员要防御的敌人不在基地外面，而是在基地内部？

程雪、虎哥和柯林都陷入了沉思。

“生化危机？”柯林突然冒出一个词，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然后他开始解释，“你们看，那些衣服里的凯夫拉纤维不足以防弹，但却能防僵尸撕咬对不对？头盔把颈部包裹住是因为僵尸特别喜欢要人脖子，安保人员对内不对外，是以为他们知道只有那些内部的实验对象会变成僵尸。”

柯林越说越起劲，根本就没注意到程雪一直转头看着他，并且神色凝重。所以当他说完这些话，得意地看向程雪时，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第一次被程雪用这么凝重的目光注视，两人离得又近，吐气如兰的程雪把柯林弄得有点心猿意马。

“那个——我也是瞎猜的，你们别当真！”柯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想缓解一下气氛。

“无所谓，早晚会弄清楚的。”程雪说着站起身，准备和回到飞船的虎哥汇合，伪装后潜入实验基地。

而虎哥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他进入飞船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是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