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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顾景澄的电话,萧瑾瑜首先想着是如何确认他说的是真是假。</p>
老萧是Y大的教授,带出过很多学生,有点印象的学生并不是很多,他出手帮助过的更是少数。</p>
而顾景澄这个名字……她确实有点印象。</p>
似乎在哪里见过。</p>
难怪在会议室见到他的时候,说不出地熟悉,而他却是第一眼认出了自己。</p>
“这么着急干什么?这里面有什么吗?”</p>
墨衍忱看似很平静,背对着萧瑾瑜挡住他手上的颤抖,瞬息里消失不见。</p>
端着那本相册走到萧瑾瑜旁边,脚边还散落着一地的东西。</p>
“最近做了个梦,梦到以前的景象,有点怀念。”</p>
“梦到什么?”</p>
墨衍忱直勾勾盯着她,宛如一道道弓弦落在提琴上,发出控制在暗河之下的无数揣测目光。</p>
“不记得了,太模糊。”</p>
换言之,所以萧瑾瑜才要找相册看看,是为了让自己安心?</p>
墨衍忱没再说什么,相册本扔到萧瑾瑜怀里,将她拦腰轻轻抱起离开了三楼的杂物室。</p>
回到卧室里,萧瑾瑜瞥见斜对面的书房门大开着,地上还散落着纸张。</p>
墨衍忱刚才的交谈不是很顺利?</p>
她也仅仅是猜测。</p>
真将心思放到墨衍忱身上时,她意外发现他的眼眸是晦涩难明,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墨衍忱。</p>
时光荏苒过得很快,她无法懂得一个被“私生子”三个字钉在耻辱柱上的人,是如何力排众议坐在那个位置上的。</p>
等她恍惚</p>
中回过神来,他就在那里。</p>
之前欺负过他的人,如今恐怕也都被他报复过了。</p>
墨衍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p>
在她身上惩罚是时间作为单位,而这个时间无比漫长。</p>
“看我做什么?”</p>
把她放到床上,床边两只浅色的兔子拖鞋很不和谐散在两旁,之间的距离很难想象,当初穿它的人是怎么甩出去的。</p>
“没看你。”</p>
萧瑾瑜低下头,注意力集中在那本相册上。</p>
“再让我看到你光着脚,你试试。”</p>
又是威胁她的口气,萧瑾瑜冷然没有理他。</p>
墨衍忱穿着浅色系的衬衫再次回到书房,这次他没有再关上门,是想着她又会做出别的事情来吗?</p>
顾不上想别的,萧瑾瑜将手搭在暗红色的相册本上,大拇指侧在一旁,迟迟不敢翻开。</p>
似乎下面真有什么等着她。</p>
感觉是陷阱。</p>
不知为何会有这种错觉。</p>
萧瑾瑜深吸一口,手抚在胸前,缓缓打开面前的册子。</p>
第一页的照片泛着黄,是她满月时候的拍下的留念,她翻得很快没有停留在对过去的怀念上。</p>
跳过中间关于她的部分,临近末尾的最后几页上,放着老萧的工作照以及每年跟学生的合影。</p>
萧瑾瑜掐算着时间,终于在一张照片前停下。</p>
她的手指顺着每一行的人数过去,老萧身后的年轻青年……正是顾景澄。</p>
经过几年,他的变化不是很大,很好就认出。</p>
他没有说谎。</p>
是真的可以帮到自己?</p>
惴惴不安的</p>
心,翻涌而起又在墨衍忱脚步声临近迅速降了下去。</p>
“找到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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