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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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辉集团总资产过四百亿，公司职员超三万人，主营业务覆盖六大行业，是整个北方商界之中，名副其实的巨无霸。

随着慕容紫走进鸿辉大厦，来到四十六层的总裁办公室之后，江大豪很自来熟地走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手里端了杯慕容紫的秘书刚泡好的红茶，就这样安静地望向下方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以及马路上由车辆组成的八条长龙。

如此站高俯览，多少都是会让人心绪泛起波动，江大豪也不例外，那种感觉有些奇怪，谈不上高兴或兴奋，甚至带了淡淡的怅然与感慨，总之很是复杂，却让人不自觉地沉迷

“三年前大学毕业后正式进入鸿辉，当时我的办公室在三十七层，站在窗前往下看，我的脑子在想，顶楼第四十六层同样的位置向下看去，感觉会不会不同。”慕容紫端着咖啡杯默默走到江大豪的身边，看了后者一眼，平静地说道。

江大豪没有移开目光，莫名地笑了笑：“能有什么不同，道路上的人还是人，马路上的车还是车。”

慕容紫抿了一口热乎乎的咖啡：“真的有不同的，人变小了，车也变小了。”

江大豪眉头轻佻，努了努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慕容紫忽然伸出根郁葱指指向远方一个朦朦胧胧的高耸建筑：“那里是京都最高的国贸大厦，去年年终的经济会在七十四层顶层召开，站在那里往下看，又会有不同，街上的人小得和蚂蚁一样”说着这里，她微微偏过头，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浅笑：“深海市有全华夏的第一高楼，一百多层，如果站在顶层俯视，相信街上的人应该快看不清了吧。”

这种话题既沉重又沉闷，与窗外灿烂的阳光很不相衬，江大豪也不喜欢这种玄之又玄的探讨，敷衍地笑笑，并没有打算接口，而慕容紫只顿了顿后，便接着说道：”站在低处的时候，总是幻想着站高俯瞰的感觉一定很好，所以拼了命的想往上爬，等有机会真正站上更高处才会突然发现，原来越站越高，就越来越看不清了，只会越来越恐慌。“

听着她的话，江大豪不自觉地耸高了眉头，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他自然是深有体会，在过去的五年内，每一次威龙队接到了级以上的任务，队友们以及那些个首长都会将一种希冀与信任的目光投向他，那种感觉唯有亲身体会方才明白，不是满心的荣耀与自豪，反而是压力陡增，退无可避。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双方的协议内容应该基本谈妥了。”就在江大豪略微楞然间，慕容紫已经回到了办公桌前，拿起了一个文件夹。

江大豪转过身，有些复杂地看着慕容紫脸上透出的那股完全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淡定与陈静，片刻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