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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件事是怎样开始的，现在她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许久后，看着终于泄掉精力安静熟睡的石川，朱颜柔柔地叹了口气，拿手在他在此时才显得平和的面庞上拂过，帮他抚平了睡着时还在皱着的眉头。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疲累，朱颜起身弄了些清水，帮两人清洗了一下，随后取出新的衣衫穿好，刚刚做完这一切的她突然转过身来，看向了犹豫着正想靠近的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
“你过来做什么，你家大人呢？”朱颜并没有因为靠近过来的是一个小姑娘而给她一个笑脸，相反还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加凶狠了一些。
小姑娘手上托着一个很有些残破的香炉，看样子似乎是想将这个东西献给朱颜。
香炉虽然破旧，上面还沾染了些许的血迹，但以朱颜的目力还是可以很容易分辨出来，这个东西是银质的，应该就是村子里最为值钱的器物了。
“我不需要这个东西，你拿走吧。”朱颜心中忽然一软，但开口时的语气却愈加冰冷，“而且你也最好早点离开，带上村子里活下来的人。”
停顿了片刻后，朱颜叹息一声道：“我不敢保证，如果你们还留在这里不离开的话，等一会儿会发生怎样悲惨的事情，到时候你们就会想起来，就算是能够痛痛快快地死去都是一种求之不得的奢望。”
小女孩浑身颤抖着，被朱颜的话给吓坏了，但还是坚持着没有离去，她咬咬下唇，忽然间跪在了地上，用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哭泣道：“请仙子收我为徒，我想报仇，我的父母和弟弟都被那些甲士杀死了，我想为他们报仇！”
朱颜暗叹一声，闭上了眼睛，但等她再睁开双眼时眸子里却是一片冰寒，“报仇？他们这些人不是已经都死了么？”
小女孩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低声泣道：“这还不够，我想学到大本领，将那些真正引起战乱的人给杀掉。”
“哦？像你现在的年纪，一个小姑娘懂得还不少啊。”朱颜冷笑道，“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教你任何东西的，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远离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滚！”
小女孩低声哭泣着，给朱颜磕了几个头，小心翼翼地将银质的香炉放到了地上，扭头哭着跑远了。
朱颜望着她远去的方向，沉默许久后才幽幽叹了口气。
“没想到作为一个接触过三才杀道的修士，你的心里还保留着如此一大片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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