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期望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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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怕《文艺春秋》，可林田海却是一点儿都不怕的，这些人在已经从曾经那个刚直方正的反权贵先锋，变成了替上位者操控舆论的鹰犬了，立身不正自然也就没了过往的堂皇威势。

八十年代后期到九十年代初，《文艺春秋》上登的还都是财阀、议员、各级公务人员的丑闻，以及社会阴暗角落的不堪现实，而现在却只剩下娱乐明星去名古屋宿嫖的破事了，可见已经崩坏到了何等地步。

至于《Friday》之类的花边杂志，更加没有威胁可言，这些人虽然爱钱却还不至于为点小钱就不要命了。林田海在三田区的公寓里住了这么久，跟同一栋楼的住户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甚至藤井明菜还定期去参加居民大会，不也至今没传出消息么。这次跟吉高由理子出来放松几天，他就没想着刻意遮掩，大大方方地吃饭泡澡看风景，难得地享受了几天真正的假期。

回到公司之后，TSG的一期生们对于多了个新成员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她们自己也只是刚进公司几天而已，还没有形成稳定的团体氛围。星野美波很会做人，身上没有半点大小姐的娇气，反而通过撒娇获得了不少人的好感，大家对于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也生不出别的心思，都对她爱护有加。

“会长，上次听您说又村架纯是路边捡的我还有点不信，这次是真服气了。”因为是跟女人出去泡温泉，仲村杏也就没有被带着一起去轻井泽，被留在公司总部处理日常事务，她以为会长大人休假回来时顶多带点长野县的土特产，谁知道居然又拉了个小萝莉回来，而且论形象比又村架纯有过之而无不及。

“咱们事务所既然要做大型偶像团体，就不能仅仅着眼于当下，还得放眼未来，如果没有好的传承体系，将来青黄不接的话很快就会丢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市场。”这一点在欧米娱乐圈还好一点，在亚洲音乐市场却十分明显。林田海的设想中，此时十七八岁的几个人会是打江山的急先锋，而坐江山就得靠十二三岁的那几个了。

仲村杏还是不太能理解，现在每多收一个成员对公司来说都会是巨大的负担，要知道培养一个TSG偶像练习生，公司除了发补贴之外还要提供食宿，雇佣老师来上课以及助理、护卫的相关经费也不少，“咱们统一培养成本太高了，真到了需要换代的时候，再进行招聘不就好了？”

“糊涂，到那时候再招的人，粉丝们还能生出认同感来？”尼本的偶像体系跟隔海相望的涵国不同，通常都是大型团体内部更新迭代，比如早安娘就是最成功的例子，这么做就是为了守住固有阵地，不至于每次推出新人就要再打一遍江山，“再说了，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做什么生意最赚钱吗？”

“卖药？”仲村杏小声地回复了一句，她是真心的。

“做垄断生意最赚钱！别说卖药了，就是去劫道也没这个来钱快。”林田海没好气地瞪了仲村杏一眼，他怀疑这个女人是在不分场合地说笑话，“我们先把所有出色的偶像志愿生搜罗到门下，让其他艺能事务所只有剩饭吃，自然可以轻轻松松赚得盆满钵满，当年杰尼斯事务所不就靠的这一招才完成称霸？”

林田海敢把新事务所的名字取为“托尼斯事务所”，就是明刀明枪要跟杰尼斯事务所做过一场。他不仅有这方面的野心，也有这方面的信心，事实上整个尼本娱乐圈已经受放送界的影响开始喊“狼来了，狼来了”。

尼本的社会严重畸形，男人们需要上班挣钱来养家糊口，所以钱袋子都是留在家里买菜做家务的女人们管着，在这种情况下男偶像的优势是无与伦比的，骗到了人妻就等于骗到了钱。而现在“定年离婚”、“妻害”等社会现象日益严重，使得男性们开始财权话语权一把抓，女偶像们的春天当然也就跟着来了。

仲村杏最近明显地感觉到会长大人对她有非常高的期望，把很多本不该交给秘书处理的事情都给她全权负责，似乎是把她当成预备的高层来培养的，将来说不定就有机会像林映画的角川政荣以及托尼斯事务所的渡边小池一样独当一面，所以她对林田海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认真贯彻他的方针，“我明白了，会长。”

“前期不要怕花钱，有钱花不出去才是真的憋屈，不然你以为家大业大的索尼凭什么跟我们五五开？”林田海确实有意把林兴业的事务交给仲村杏打理，不然也不会跟这个秘书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更不会让她什么事都参与。

说到底，尼本列岛的舞台还是太小了，市场的消费能力也比较有限，他这两年之所以一直留在这边忙东忙西，其实是出于一种“先易后难”的心态，准备那这边先经营好了再回米国与更强大的对手过招。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肯定要找好能够把公司放心交托的人。

仲村杏的忠诚度毋庸置疑，是继母身边极受信任的亲信，能力上也非常值得肯定，唯独大局观上有些欠缺，总为小事纠结。林田海带着她的时候会做很多说明，等于是在手把手地教她做事了，但有些东西不是靠教就能教会了的，得看个人领悟，如果一段时间后还是不堪任用，他再去物色别人。

“公司的摊子这两年会铺开，我们要招收更多的潜力女演员进来，待遇上尽可能地宽松一些，不然光靠资源上的吸引力不是长久之计，我们的资源也是有限的。”林田海还是忍不住提点了两句。

这种事应该跟艺人部的部长说，跟分管的副社长说，林田海忽然当着她的面这样讲，等于在明着许诺了，仲村杏一时间又紧张又兴奋，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做个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