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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看到你这样子，姐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吗……”
……
方菲高举酒坛，给自己大灌了几口。
“你打小就这样。”
“你一个人能承受多少？”
“再这样下去，你会跨掉的！”
“如今二叔二婶都不在，我是你姐姐，我应该将你照顾好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每次都表现得那么坚强？”
“坚强得拒绝所有人的关心。”
“你以为，你一个人承受下所有痛楚，我们就开心了吗？”
“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自己默默舔舐自己的伤痕？”
“就不能让我们帮你一下吗？”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你以为所有东西，你都一个人抗地起吗？”
……
方菲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话语越发哽咽。
也不知道为什么努力不让落下的泪水，就那么哗啦啦得一路滑落而下。
“我刚才还说，不会哭的。”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我看着你努力坚强的样子，我就想哭。”
“我就想哭……”
“每次看到你那给人带来心安的笑容。”
“我就会想，我们都在你的庇护下。你呢？你靠谁来庇护？”
“你没有人庇护！”
“每次你都在我们开心，喜悦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在黑暗中舔舐自己的伤痕。”
“你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永远是那个光辉形象。”
“就像现在……”
“明明都这么狼狈了，却还要在我面前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
方菲蜷缩在雪中，双手抱着双膝。
任由那泪痕融化身下厚厚积雪。
方剑呡了呡嘴唇，看者无助的方菲，蹲下身子，将其揽入怀中。
“对不起，老姐。”
“这世界的黑暗，总要有人去承受。”
“我无惧黑暗的恐怖，但愿留给你们的永远是光明。”
“你们都是我最在乎的人，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伤你们一分一毫的。”
“我本来就是一个废物，能为你遮风挡雨，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就算是遍体鳞伤，我方剑也无悔。”
……
方剑抱着哭泣的方菲，话语坚定。
“可是，你知道吗？”
“你这么做，我的心只会更痛。”
方菲哽咽道，泪花哗哗得流淌而下，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方剑拍了拍方菲的后背，想要安慰她。
不过就在手掌落下瞬间，他整个人都是愣住了。
透过那薄薄的衣裙，方剑感受到那背部凹凸不平。
顺势而走，方剑的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震惊之色。
一刹那。
方剑泪如泉涌，心痛莫名。
伤痕！
密密麻麻的伤痕！
脑海轰鸣之刻，方剑终于是理解到了方菲如今的情绪。
他死死地抱着方菲，牙关咬得咔咔作响。
他能想象，方菲这几年究竟经历了何等恐怖的鏖战。
那后背上的伤痕，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这几年，你究竟干了什么蠢事！”
方剑话语低沉，如猛兽低吟，令人不寒而栗。
“我只是想追赶上你的步伐。”
“我只希望，有朝一日，我能站在你身边，和你并肩作战。”
“而不是在远处，看你一人去拼命！”
“我想为你分担，哪怕只是一丁点，一丁点都好。”
“可是你从来从来不给我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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