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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读经过了几次诉苦会后,心性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从心底里把这些和自己一个锅里盛饭吃的同袍们当兄弟了,哪容得朱良臣这么作践自家兄弟——别人还顾忌一下朱良臣的身份,他可一点没放在心上!
昨晚两人便有些叽叽咕咕,今早算是彻底撕开脸了——俩自命江湖好汉的人约好了小树林里单练!
几个回合下来,朱良臣脸上算是开了缎绸铺——青的紫的红的啥色儿都有;而陈忠读也没落下好,朱良臣的撩阴脚掏心拳也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
这不,俩“江湖好汉”一个捂着脸蹲在地上叫唤一个捂着肚子哼哼。
小树林边便是通往水山的小道,此刻恰逢楚蒙从柳家大宅回返,路过此地时看到了二位的狼狈像,不由得笑了,“哟嗬!你俩这是唱得哪一出?”
他一露面,地上两人强忍着痛楚又站了起来,继续厮打,这一战直打到两人都伤痕累累、气喘吁吁,站都站不直才算罢休。
这种场面楚蒙早司空见惯了,他也不言声,抱着胳膊安安心心看戏,直到两人都打不动了,他才从背囊里掏出柳家大宅那儿顺来的朝鲜米酒、风肉、熏鸡等等吃食,招呼两位坐地吃酒。
朱良臣自幼娇生惯养,即便在北京争风吃醋与人打架,也没人敢当真朝他脸上这么招呼,所以今天这一架在他看来还真是打得酣畅淋漓——这家伙撕了条鸡腿儿闷头啃了两口后,突然抓起楚蒙跟前的酒葫芦,咕嘟嘟灌了一大口,然后把葫芦往陈忠读手里一塞,瓮声瓮气道,“你丫叫啥?……是他妈条汉子,这兄弟哥哥我还就认啦!……往后有人敢跟你炸翅儿,报哥哥的名儿,城南朱幺爷,四九城谁他妈敢不给面儿!”
“我呸!”陈忠读忿忿地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你当这儿是哪儿?要罩也是我罩你!次娘!”
骂了句粗口后,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从朱良臣手里接过了葫芦也灌了一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还真有些道理,陈忠读和朱良臣打了这许久,虽说也吃了对方不少亏,可他对朱良臣的狠劲儿却是体会颇深;而恰恰是这股狠劲儿打动了陈忠读,让他将这位纨绔视作了“自己人”。
楚蒙当初能在登州闯下偌大名头,见人见事的本领自不待言;朱、陈二人的脾性本就对他的胃口,此刻又是个说合弥缝的好时机,他哪能放过?
伸手接过葫芦猛灌了一口后,楚蒙哈哈一笑道,“痛快!痛快!今日得见二位英雄龙虎相争、不相上下,让俺楚蒙大开眼界,真是三生有幸!”
他这一番真真假假的吹捧让两人顿觉脸上有光,不顾伤痛咧嘴笑了。
三个浪荡子就在这小树林里连吃带喝,自吹自擂显摆着自己以往那些辉煌的“江湖战绩”,越聊越觉着志趣相投,慢慢地相互引为知己了。
到了最后,三人干脆插上三根啃得光溜溜的鸡腿骨,郑重其事的结为异性兄弟:序齿下来,却是朱良臣最大,小一岁的陈忠读居中,今年还没满18岁的楚蒙最小。
若干年后,当后世的史学家研究帝国最初的权力架构时,常常为复辽军体系内三大总督之间的亲密关系所困惑,没人能想到,三人在济州岛这片小树林里,还上演过这么一段“插骨为香”的结义轶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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