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六章 虚空之外有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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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融闻言嘲讽大笑，“你以为修行是小孩子过家家？四百年？别说四百年，四千年乃至四万年对我们道神来说，都只是弹指一瞬。当年的你是一个初阶道神，现在顶天了就中阶段道神，你还想把尾巴翘到哪里去？”

林牧不再说话，平静的看着他。

“不说话？无话可说了吧。”

帝融冷笑，“林牧，你今天不应该出现在这，要是你好好躲在幕后，那别人找不到你，还拿你没辙。现在你居然主动出来，那正好给了我擒拿你的机会，等我抓住你交给无极道主，说不定就是大功一件。”

“嘿嘿，这么看来，我还得感激你出来让我抓了。”

说着，他手段没有丝毫同情，身体化作一道凌厉的光芒掠向林牧。

瞬息之后，他就出现在林牧身前，手掌凶猛的抓向林牧的脖子。

帝融的实力的确强悍，从他这一抓来看，这些年他的进步也很大，每一根手指，都如同山岳，可以抓穿星辰日月。

林牧没有动。

所以，他这一抓，轻轻松松的就抓在了林牧的脖子上。

可就在他的手指接触林牧的皮肤时，他的力量就毫无预兆的消失了，宛若石沉大海，了无踪迹。

他的手掌也变得软绵无力，好像凡人的手。

“什么？”

帝融大吃一惊，急往后倒退，身体如闪电一闪，就脱离了林牧气场笼罩区域，出现在数百米外。

“大道无尽，包容为上，杀伤为下，不管你的杀伤力有多大，就像再绝世的利器，刺在虚空中也毫无意义。”

林牧神色淡淡，好像帝融是他的学生，他也不是在和帝融战斗，而是在教导帝融。

事实也是这样。

对林牧来说，他的境界已越了世间绝大多数众生，众生万物在他眼里，都是弟子。

好的也好，坏的也罢，一切都是立场不同。

抛除立场和秉性，仅仅从大道交流上来说，帝融和任何生灵都是他的弟子，这叫有教无类。

当然，他教导的不只是帝融，任何能听到他说话的人，都是他要启迪的对象，如果有人因此受益，那就是对方的造化，也是他的功德。

帝融身为道神，并不是普通武者，立即从林牧的话语中，听出了一股凡脱出的境界之气，当即心神就一阵。

他呆呆的看着林牧：“以身体为虚空，以大道为汪洋，这已是道就是我，我不是道的境界，你到底达到什么修为了？”

道神的境界，通常都是道就是我，我就是道，将自身与大道融合。

可是，林牧的境界，似乎已脱大道之上了。

林牧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没指望林牧回答，很快他就坚定了道心，冷冷道：“虚空又如何，如果我的力量，能打碎虚空呢？”

“打碎虚空又如何？“

林牧淡笑，“打碎虚空之后，还有更深一层的虚空，天外有天，虚空之外也有虚空，你力量再强，又能打碎多少重虚空？”

“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帝融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从林牧的语气中，他竟听出一种远远越他的意境，他在林牧面前，就好像日月之下的大山。

身为大山，他在普通人面前已足够高，可在日月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