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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华下意识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这才接通电话。
“徐主任，是我，是我，对，你放心吧，那些门票已经派人送过去了……什么？退回来？”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尖锐，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一般。
什么情况？
对方可是刚收下门票，怎么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要送回来呢？
“徐主任，别啊！为什么要送回来呢？是不是我哪些方面做得不好，让您不满意？”
“您尽管提，我肯定整改……可千万不能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啊……”
“徐主任，我们筹备这场演唱会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您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徐主任的声音非常急切，更像是在恳求，无论王天华怎么说，他坚决要把门票退回来，而且还要亲自送到娱乐公司，让王天华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计较。
挂断电话之后，王天华一时半会还没有回过神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陡然间，他慢慢转过头去，怔怔的看着夏尘。
好像……
似乎……
三分钟前，夏尘拨打了一个电话，让自己的手下对盛海的风气进行整改……
然后，徐主任就说把门票退回来……
这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的话，未免也太巧了吧……
“铃铃铃……”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有一阵电话铃声传了出来。
看到屏幕上面的号码后，他神色一凛，不敢怠慢，一边好言好语的说这话，一边点头哈腰的讪笑着，几句之后，他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又是来退门票的……
随后，在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内，他连续接了二十几通电话，无一例外都是退门票的，而且姿态放得非常低，语气要多恳求就有多恳求，和之前眼高于顶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王天华哪享受过这种待遇……
这些人可都是地上世界的‘大佬’啊……
之前自己去谈业务的时候，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恨不得跪在地上叫祖宗……
今天好像反过来了……
他的脑子已经彻彻底底的宕机，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默默盘算了一下，送出去的那些门票好像都退回来了……
半晌后，他这才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夏尘，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哥，你这边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他的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听到这话，夏尘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说道：“效率还不错，及格了。”
顿了顿，他又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当然，他们也清楚，要是动作再慢一点，会是什么下场。”
王天华闻言喉咙艰难的耸动了一下，嘴唇翕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又咽了回去。
夏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静静说道：“门票还是要送的，但不是送那些管事的人，而是送做事的人……”
“比如场馆的安保人员，还有清洁人员，所有对演唱会付出精力的人，都有资格得到一张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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