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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于是，众人上前，围着单雄信等人闻了起来。</p>
这些人当中，有尚宫局各房的人，还有内侍、宫女，甚至还有禁卫军，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鼻子比一般人要灵敏。</p>
望着几乎要贴上身的内侍，单雄信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身体往后仰，尽量避免与内侍的“亲密接触”。</p>
站在单雄信旁边的薛万彻则是挺直了身体，如同一根柱子，任由这些人像狗一样闻他身上的气味。</p>
李渊手握香囊放在鼻下，不停地吸其中的香味，并且目光不断地在单雄信等人之间穿梭。</p>
不知过了多久，程尚宫等人齐齐上前，依次向李渊禀报结果。</p>
“启禀陛下，他们身上有一股臭味。”</p>
“启禀陛下，他们身上有一股男人的汗臭味。”</p>
“陛下，他们身上什么气味都没有......”</p>
说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说他们身上有股怪异的香味。</p>
李渊扫视了一圈这些人，然后起身从御案后面走了出来，他的左手紧紧地握住了香囊。</p>
迟迟不见李渊发话，这会儿又见李渊走了下来，众人心中疑惑不解，但不敢去看李渊。</p>
李渊径直绕过他们，来到了单雄信的面前。</p>
单雄信立刻就紧张了起来：“陛......下......”</p>
“闭嘴。”</p>
在李渊的呵斥下，单雄信立刻闭上了嘴巴，但他的心开始变得慌乱。</p>
李渊扫了他一眼，然后微微倾身，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吐出，又吸了一口气，如此反复几次，确认之后又走向了薛万彻。</p>
薛万彻也很慌，但是从他面上看不出来。</p>
李渊同样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然而只闻了单雄信和薛万彻两个人，李渊就怒斥程尚宫等人：“孤让你们仔细闻，你们居然敢撒谎欺骗孤？”</p>
程尚宫等人吓得慌忙跪地：“陛下息怒，我等确实是仔细闻了。”</p>
“既然仔细闻了，为何闻不到他们身上的香味？亏你们还自诩鼻子灵敏，孤看你们是胆大包天，竟敢当着孤的面撒谎。”</p>
面对李渊的怒火，程尚宫等人吓得浑身发抖：“陛下息怒，我等是真的没有闻到。”</p>
怎么可能？</p>
李渊张开手掌，对他们说：“你们闻一下这个，再去仔细闻闻他们身上有没有相同的香味。”</p>
程尚宫等人立刻站起来，先是各自闻了闻香囊，然后再去闻单雄信等人。</p>
最后，他们给出了答案：“陛下，单将军他们身上没有这种香味。”</p>
闻言，李渊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都闻到了，这些自诩鼻子灵敏的人却没闻到，难道太子的势力如此强大，已经渗透到皇宫各个地方了吗？</p>
难怪他敢在宫中行暗杀之事。</p>
“都退下吧。”</p>
李渊不动声色地打发了程尚宫等人，然后亲自审问单雄信他们：“说，你们为何要刺杀秦王？是受谁指使？</p>
“倘若你们如实招供，孤会饶了你们的性命。</p>
“倘若你们撒谎，孤会诛灭你们得九族，让你们死无葬生之地。”</p>
在李渊强大的龙威之下，所有人都忍不住颤抖。</p>
然而单雄信颤抖之后，语气坚定地说：“陛下，臣冤枉，臣并没有刺杀秦王，臣昨日一直都呆在东宫，未曾出去。”</p>
薛万彻紧跟着说了同样的话。</p>
接着，一个、两个、三个......所有的长林军都说了跟单雄信一样的话。</p>
李渊听完后，嘴角划过一抹自嘲，呵，不愧是东宫的人，对太子果然忠心。</p>
看来，他们更忠心于年轻力壮的储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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