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淡淡的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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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刘大人如若有什么疑问请坦言！”</p>

刘仁礼抱拳，“我绝对没有探听梅园的意思，只是我唯一的妹妹有一顽疾，在颈部长一肉瘿，从最初发现至今有两年余，别说清平县城，就是济南府和京城的各个大医馆，还有官医所，没有人敢动。”</p>

肉瘿？</p>

周恒微微眯起眼，这个叫法他知晓。</p>

就是古人对甲状腺良性肿瘤的一种称呼，只是古人对消毒和麻醉的限制，所以外科的手术开展还是非常有限。</p>

听刘仁礼的意思，找了很多人都不行，那就是说，这个甲状腺良性肿瘤的个头绝对小不了，而且是影响正常生活的那种。</p>

“不疼不痒，能随吞咽且上下移动，只是现在肉瘿个头比较巨大，影响活动？”</p>

刘仁礼腾一下站起来，抓住周恒的手用力点点头。</p>

“就是如此，就是如此！小妹秀儿的肉瘿极为硕大，自卑不说，还影响心情。不怕你笑话，我都让人随时盯着她，就怕她想不开寻了短见，见过之人都将她当成怪物，甚至有人唾弃她冲撞神灵才遭此诅咒。”</p>

周恒稍微沉吟一下，这巨大的甲状腺良性肿瘤在二十一世纪不是什么严重疾病，可在这里确实是大问题。</p>

自己就一个人，如若做这个手术，没有备血、没有麻醉师、没有器械护士、没有无菌手术室、没有无影灯和显微镜，整个手术和盲切一样，全凭手感和经验，这个太恐怖了。</p>

刘仁礼见周恒一直低头蹙眉，那希翼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周恒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p>

“周公子难道......”</p>

周恒抬头看了一眼刘仁礼，朝他微微一笑。</p>

“别急，让我先看看令妹，手术可以做，只是需要准备的事项比较多，不是一时半刻能准备妥当的，你别急！”</p>

刘仁礼赶紧点头，起身朝门外嚷道：</p>

“来人，来人去请小姐！”</p>

周恒拦住刘仁礼的动作，站起身认真地看向这位县尊大人。</p>

“刘大人不要如此大张旗鼓，如若方便，还是大人独自带着我去看看，这样没有丫鬟婆子在，令妹还能放松一些。”</p>

刘仁礼一想，确实如此，每次给秀儿看病，之后的几天她都是闷闷不乐，即便见到自己也都是强颜欢笑，看来是一直忍耐。</p>

“行，我们直接去后宅！”</p>

门口的下人被打发走了，刘仁礼引着周恒朝后宅走去，虽然院落不大，后面的花草和房屋设计还算精致。</p>

来到后院的小楼，一个小丫鬟远远见到刘仁礼，赶紧施礼。</p>

刘仁礼朝楼上瞄了一眼，心里有些担忧，眉头紧蹙道：</p>

“起来回话，你为何没在近前服侍小姐？”</p>

小丫头吓得一哆嗦，赶紧跪倒。</p>

“大人明鉴，小姐在梳洗，所以将奴婢遣出来......”</p>

刘仁礼一副了然的神色，一挥袖子。</p>

“春桃，去帮小姐整理好，我带了一个朋友，给她瞧瞧病症。”</p>

小丫头赶紧跑上楼，刘仁礼朝周恒歉意的一笑。</p>

“周公子多担待，我家妹子因为这病症，有些怕见生人，不过她脾气温和，也知书达理......”</p>

话音未落，从二楼的窗口飞出来一物，周恒突然感觉后脑勺阴风阵阵，嗖一下朝旁边抱头横着一跳，正好躲在刘仁礼的身后。</p>

啪，一个花盆正好落在刚刚周恒所站立的位置，摔得四分五裂，迸溅出来的土屑全撒在刘仁礼的衣袍上。</p>

随后，楼上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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