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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薇和沈墨对宅子里发生的事浑然不知,他们来到村子里,发现昨晚出事的那户人家,也办起了丧事。</p>
屋子里里外外挂上白灯笼,吊唁的人进进出出,一如之前的里正家。</p>
如果按照每晚死一人的频率继续下去,这村子迟早家家户户都得办丧事。</p>
沈墨依照名簿,找到和李氏一样无名无姓的女人们。</p>
男人们去吊唁,女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晒豆子、洗衣裳、看孙子。</p>
她们嫁过来时都是十五六岁如花年纪,如今最老的七十多,最年轻的也有五十多岁。</p>
就算是那些只有五十多岁的村妇,也形容槁枯,白发苍苍,和六七十岁的差不了多少。</p>
沈墨向她们询问李氏的事。</p>
这些村妇没有一个知道的。</p>
全都说与李氏不熟悉,也无交集,只知道她是李癞子从外面弄回来的媳妇。</p>
其中一人说:“李癞子太穷了,人牙子不会做他家的生意!”</p>
另一人则嘲笑道:“又懒又穷,还想买媳妇,这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p>
“最后不也叫他弄来了么?”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婆啧啧出声,“真是个傻大愣,也不怕给村子惹祸,居然从外头拐了一个来,也算他走运了。”</p>
又有人不屑道:“走什么运,生不出孩子,全是白搭!”</p>
旧时代的风气,对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万般鄙夷。</p>
白幼薇看了看她们,问:“你们在村子里这么多年,没想过回家吗?”</p>
“回家?”老太婆们相视一笑,纷纷摇头,“回去做什么?家里也穷,哪有米粮养闲人,就算回去了也要被赶回来。”</p>
白幼薇又问:“李氏有回家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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