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战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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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若科中校站在凯圣号巡洋舰的舰桥上，观察着远处的船队，对方显然看到了自己挂出了停船旗语，因为他们有所行动了，那支船队中的四艘忽然偏转了方向，形成一个小小的编队，阻挡在另外8艘商船的前面……难道对方准备让这四艘船来送死？

“中校，瞭望哨呢观察到对方前来拦截的商船前甲板安装有火炮！”一名军官急匆匆跑进来报告！

“火炮？！”雷诺科中校一愣，对面这支船队的船只大小不一，据他的经验判断应该在1000吨到2500吨不等的商船，只是商船上怎么可能安装火炮呢？欧洲大型商船也有配备枪械武器防备海盗的，但是并不安装火炮，因为操控和保养火炮没有专业炮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现在这情况，自己绝对是不可以放走这些商船的，对方竟然安装火炮，显然和舰队要对付的南洋水师有很大关系！想到这里，雷若科中校立刻下令，“全速抵近，进入有效射程即刻攻击，力求全歼！”

“是！”军官立刻下去传达了作战命令。

对于对方这种送死的行为，雷若科中校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怜悯，大海之上，自然以炮管子来对话！对面这四艘船充其量不过几门火炮，而自己这边，就算是旁边那艘小小的470吨位的夜猫号炮艇，也装备了大大小小18门火炮。

当然，这时代的所谓火炮是包括哈乞开斯11mm机枪在内的所有武器，而自己的巡洋舰虽然服役了快6年了，但是前主炮170mm口径肯定稳稳压制对方安装在船首的炮廓小炮，加上3门120mm副炮、20门哈乞开斯47mm、37mm、11mm机关炮，这数量和质量都完完全全的压制了对方。

法国两艘战舰快速的发起了追击，不过他们的速度也就差强人意，对面商船只有9节的速度，他们全速追击，也不过刚刚能达到12节……不过。3节的速度差异已经足够他们轻松的拉近距离！

南洋海运船队的指挥钱喜此时看到四艘训练船快速形成编队后，倒也是有模有样，到底也是训练了大半年的新兵，负责带练的可都是军中选派的教员。以老带新，这是秦铠在水师扩建时制定的不二法则，而且这长期的海上训练，效果十分显著。

他看看天色，心中默默地向妈祖海神祈祷了两句。是骡子是马，现在就是溜达的时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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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尾港内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南洋水师军营之中，将令已经下达，全军一级戒备！吕翰正在召集紧急军事会议，早些时候，有两艘出海打渔的渔船回来报告，说是碰到台湾逃过了的船民，说是基隆那边在打仗！但是具体细问，有没有更多准确消息！

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法国人采取的、对自贡袭击战的报复性反击，所以立即把消息向闽浙总督张佩纶、福建巡抚丁日昌报告，这港口的防卫，那是总督的权责内，他没权利、也没指派不了，同时立刻召集的已经泊港的各战舰管带议事。

许寿山的广州舰队还没能赶回来，不过已经从奥隆阿波拍发来电报，大概还有十天左右就能回来了，如果此时法国舰队占据重要的补给点基隆煤矿，那对方舰队的攻击范围完全可以北至天津、南至广州。

不过。他判断下来，法国人想进攻马尾港的可能性最大，这一点，秦铠也是一再关照的。法国人随时可能会对马尾港进行突袭！

让吕翰摸不着头脑的是，现在的南洋水师相比两年多前，完完全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若是以两年多年的南洋水师那几条木壳船和前膛炮来应对法国人的进攻，对方随便来两艘铁甲舰，那可就没辙了。

但是。法国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被南洋水师打痛、打残了，根据在西贡的密探回报，在港口观测到上次袭击的结果，法国人重伤、轻伤的战舰至少有6艘，其中一艘6000吨的大家伙沉没后，重新打捞上来，但是已经几乎不能再用了，其他的都是铁甲舰和装甲巡洋舰。

但是现在法国人现存的实力，却没有确切的消息，这次法国人若是来进攻，没有任何理由不尽全力的，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情报！

现在南洋水师在港口的战舰并不多，只有501铁甲舰、601轻型装甲巡洋舰、澄庆号铁胁木壳巡洋舰。

此外，还有一艘刚刚服役的铁甲舰，就是由缴获的日本 “扶桑”号改装后命名为“衡山”号的铁甲舰，由于上次海战中，“衡山”号的船腰炮房被两枚重炮命中，供弹系统被彻底摧毁了，所以整体的改装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

原本的4门船腰炮房240mm克虏伯重炮被全部拆除，船首的170mm火炮和船尾的120mm速射炮也都进行了拆除重新换装，而舰体内的2根360mm鱼雷发射管被彻底废弃了，多次的海战经验，现在这种射程只有500m的鱼雷完全是比鸡肋还鸡肋的玩意。

这次的改装的设计当初由马尾船厂委托实验室进行设计，经过磨合运作，马尾实验室现在与产业的结合度大为提高，接到任务后，立刻由马尾实验室委员会进行了快速论证，组成了由清英、胡长途正副组长，伍云、林德平以及6位火炮局高级技术工、2名舰队军官组成的工作组。

而改装方案更是经过两个星期、几乎是吵架般的论证，才有清英力排众议制定了改装的最后结果，现在，原来落伍的船腰炮房上，4门240mm重炮变成了一座双联254mm、35倍径的重炮，而船首的副炮和船尾的速射炮全部改为了火炮局最新的成果150mm、40倍径速射炮。

整体来看，“衡山”号重炮由4门降低为2门，但是实战中，由于采用了炮塔式射击，射击的前后死角各位30度，射界远比船腰炮房要大。而增加的10门150mm、40倍径新型速射炮，在有效射程4000米内，射击效率远远强于原来的老式后膛炮。

最大的改变则来自于船腰炮塔位和司令塔顶端的GX11型基线测距仪，这才是战争之神的眼睛。新任管带唐青山本来就是射击军官出身，对此自然十分了解，让他唯一不爽的就是重炮太少了，不过他很快发掘并喜欢上了新装的150mm、40倍径速射炮的变态之处。

而有这四艘战舰守着马尾港，加上张佩纶从秦铠这里敲诈勒索。搞了四十多门大小口径的火炮武装金牌、长山几个炮台，吕翰一时间也不确认法国人会不会临时滑脚，一个思维正常的海军指挥官，肯定不会让舰队去进攻有炮台、舰队协防的军港，毕竟炮台火炮数量和的准度可要远远方便于战舰！

但是，即便是一手的好牌，吕翰也不会掉以轻心，立刻制定了完善的巡航制度，找来已经到马尾数日的北洋提督丁汝昌，双方约定。各派一艘战舰以12小时为一周期在闽江口以外海域进行巡逻，防止法国人任何可能的企图。

而陆志远更是接到秘密任务，连夜出发，北上为正在往回赶路的秦铠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