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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洛天初酒足饭饱的从酒楼里出来时已是申时,酒宴还没有结束,但他的应酬已经完成,收得一万两银票,剩下的事就交给崔兴了。刚才二十多位富商轮流劝酒,毕竟收了人家的钱,怎么着也要给人家些面子,照单全吃,现已吃下四斤白酒,有了七成醉意,但又不想用内力逼出酒气,觉得晕乎乎的的感觉挺好,烦心事也不那么多了。
洛天初径直向城门走去,因天色不早,士兵们正准备关闭城门,见到他赶忙施礼,洛天初笑道:“你们关门就是,不必管我。”他出了城门,沿着大道折而向东,行出三里便进入树林,又在林中走了一阵,地势越走越高,不一会儿林木疏松,再往前走就是悬崖。此时天色已暗,看不清悬崖下到底有多深,好像深不见底。
他就在崖边停步,山风冷劲,将酒意吹散,望着天空中最后的一抹红云正逐渐暗淡。灰蒙蒙的苍穹上升起一轮还未发光的灰月,四下一片静寂,静的让心中生出一种悲凉之感,刚才酒席上的豪言大笑仿佛恍如隔世,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卸下面具,不必伪装,做真实的自己。
不知何时流下了眼泪,试问谁不畏惧死亡,连秦皇汉武也在想方设法的长生不老,洛天初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的阶段,有许许多多的心愿想要完成,他绝不想带着未了之愿而死,可要在有限的时间内要完成别人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大业又谈何容易,是否可以攻占洛阳他也没有信心,更不知自己的生命何时会突然结束,这才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率军攻打洛阳,患得患失的恐惧令他几乎抓狂,加上情感上的挫折,他只要再踏前一步就可以一了百了,一干二净,但事后别人该如何评论他呢?胆小鬼?懦夫?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在世本就该承担责任,位高权重的男人的责任更重,真正幸福的反而是羡慕这些人的平头百姓,谁都有谁的苦衷,谁都不理解谁。
洛天初最终没有跨出这一步,只是胸中憋着的一股气无从发泄,突然间拔出血神刀,红光大作,刀气纵横,地上的落叶狂吹四散,较远处的树枝也被刀风吹得“哗哗”作响,黄叶飘洒漫天。不知不觉间他已舞刀入魔,划破了手掌喂刀,头发和眼睛变成了血红色,正好夜幕垂临,明月高挂,他对月舞刀,艳红色的刀光笼罩全身,令他血红色的眼睛看起来更加凶残可怖,好似恶魔下凡。
就在他发狂之际,忽听树林间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叫声,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那人是谁,而是想把她杀掉。他的身子直冲而出,带着一道红光扑向那人,漆黑的林木被刀光照亮,当看清那人相貌时他蓦地全身一震,瞬间恢复清明,忙收住刀势,头发和眼睛恢复常色。那少女正是凌芝儿,被他冲来的力道撞飞了出去,摔倒在地,生死不明。
洛天初吓得目瞪口呆,浑身冷汗直冒,心中悔恨的要命,赶紧丢下血神刀,紧张的冲过去把她抱起。好在他及时收住刀气,凌芝儿只是被带起的气风撞倒,昏厥了过去,并无受伤,洛天初长长出了口气,心叫好险。他将真气输入凌芝儿体内,凌芝儿娇躯一颤,睁开眼睛,见到是他吓得赶忙挣脱怀抱向后退去,惊恐道:“我是凌芝儿,你。。。你不要杀我。”
洛天初心下内疚,歉然道:“对不起,我刚才练功出了叉子,你没受伤吧,用不用看看大夫。”凌芝儿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你忘了我就是大夫呀。”洛天初道:“哦,是是,我刚才真被吓住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可怎么办呀。”凌芝儿秀目一闪,道:“你真的这么紧张我么?”洛天初道:“那是当然,你是我的好朋友呀,对了,这么晚你跑来荒郊野地做什么?”
凌芝儿坐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睛一转道:“来采药呀,公孙军师的新方子里有两味药缺货,我就出来找找。你呢?又来这里干什么?”洛天初道:“我来这里练功,那武功太危险,很容易伤到人,所以才躲到这里练。缺的是哪两味药,我回去就派人去找。”凌芝儿支吾一声,道:“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已让人去找了,只是自己心急才亲自出来看看。”洛天初道:“军师有你和胡兄照顾真是太好了,我这就送你回城,大晚上你一个人走也不安全。”
凌芝儿道:“不着急,我来长安后还没有机会和你说话呢,只是你有时间么?”洛天初笑道:“只要你能原谅我刚才的鲁莽,你想说多久就说多久,只是别聊医学的话题就行,我可什么都听不懂。”凌芝儿笑道:“当然聊你能听懂的,你可知第一次见你杀人时我怕的要命,但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又特别亲切,不像是坏人,所以我和爹才来长安投奔你们。”洛天初道:“那些齐兵对姑娘无礼,死有余辜,或许姑娘觉得我出手太重,但像他们那样仗势欺人的士兵活在世上只会祸害百姓,我杀一人也许能救十几个人,所以才下杀手。凌林芝儿道:“这么说你比大夫还厉害了,举手之劳就救了十几个人。”
洛天初道:“不敢当,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上死的人会更多,他们的死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不用死,所以他们的死都是伟大的。在有些时候,有死就有生,有生就有死,好比战死的士兵是为了保护百姓不死,而贪生怕死的士兵逃生却让百姓遭敌鱼肉,无论是士兵还是百姓都是同样的性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利,生生死死,谁对谁错,又有谁说的清楚。对了,你和父亲不是想在长安开医馆么,现在有着落了么?”
凌芝儿细细咀嚼着他最后的几句话,听他询问才道:“家父已经离开长安回乡下老家了。”洛天初奇道:“长安不好么?为什么要走呢?”凌芝儿道:“不是不好,只是家父习惯了乡间的平静生活,受不了城里的喧杂吵闹才走的。”洛天初点点头,道:“那凌姑娘怎么没和令尊一起回去?”凌芝儿神色复杂的瞥了他一眼,道:“救人要有始有终,公孙军师的病还没有好我怎么能走呢。”洛天初道:“姑娘的医德令人钦佩,不过就算治好了,姑娘也最好留下来。”林芝儿眼睛一闪道:“为什么想让我留下来?”洛天初笑道:“如今城中最缺大夫,姑娘如此好的医术,走了且非可惜。”凌芝儿淡笑无语。洛天初道:“我知姑娘在城中还没一份稳定的营生,我会尽快为姑娘腾出一座医馆让姑娘行医。”凌芝儿道:“多谢堡主好意,不过我爹已回乡下,我一个姑娘家不便抛头露面的为人看病。”洛天初笑道:“这有何难,请胡白兄帮忙不就好了,据我所知胡白兄至今未娶,姑娘尚未出嫁,两位又有相同的爱好,只要姑娘点头,我保管让胡白来迎娶你。”凌芝儿惊慌失色,破口而出道:“这怎么行,要嫁也是嫁你呀。”
洛天初怔了怔,愕然道:“什么?”凌芝儿心知语失,忙红着脸补救道:“堡主是长安城中的少年英雄,凡是尚未出嫁的少女谁不倾心,我只是其中的一位崇拜者罢了。”洛天初何等通透,已察觉到她在欲盖弥彰,心想她来长安多半是为的自己,留在长安亦然,说不定她根本不是来这里采什么草药,而是跟随自己而来,见她窘迫的样子忙给她解围,笑道:“想象都是美好的,其实在下远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好。”凌芝儿赶忙改变话道:“令姑娘和顾大哥一起去找你们,她怎么没有回来?”洛天初叹了口气,沉默半响道:“她也许不回来了。”凌芝儿讶然道:“为什么?你们吵架了么?”洛天初点点头道:“算是吧。”凌芝儿不解道:“雪儿姐姐那么喜欢你,人又漂亮,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洛天初心中难过,摇头不语。
凌芝儿的俏脸忽然变得绯红,一字字道:“其实我也喜欢你的。”凌天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笑叹一声,没有说话。林芝儿鼓足勇气道:“我没有雪儿姐姐漂亮,从没指望过你会喜欢我,但我还是要说出来,这句话憋在我心里太久了,现在说出来好受多了,你。。。你不会生气吧。”洛天初失笑道:“我怎会生气,只是喜欢有许多种,只要不是的那种我都能接受。”凌芝儿咬着嘴唇道:“我只是喜欢看见你,想和你在一起玩,哪怕只是吃吃饭,走走路,静静的坐一坐就已经很开心了,从没想过别的。”洛天初哈哈笑道:“那就好说了,明天我们就一起吃午饭吧,如果你有空我可以带你去山里打猎,顺便帮你采药可好?”凌芝儿大喜道:“真的!我好久没有进山了,只是你那么忙,真的有空陪我么?”洛天初一拍胸脯道:“那是当然的,不过现在我们要回城了,再晚的话他们就要出来找我们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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