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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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障之外，加内尔萨满和西瑞斯看起来很是焦急，而明珠则是直接扑进了明夜的怀里。

好在明夜早做了准备，即使他这几天不在，加内尔萨满等人也能够维持这些人的生计，不至于让他们产生恐慌。

最早发现异常的是小明珠，以往她扑入明夜的怀抱，明夜一定是满心欢喜，只是现在，明夜似乎就这样呆立不动。

不知道是其余记忆的影响，还是明夜完整灵魂的过程出了什么差错，总之明夜像是失去了所有情感，这些温馨的场面，也丝毫没办法引起明夜的感情波动。

“父亲，你的眼睛怎么了？”

小明珠发现，明夜的双眸，留下了血泪。

明夜的自我还存在，就在这幅身体内的某个角落，对于发生的这一切，明夜无能为力，好在明夜还未曾失去表达悲伤的能力，血泪便是最好的证明。

明夜突然意识到，为了获得完整的灵魂，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紫影这样的存在，明夜连做梦都盼着他消失，但是光明，黑暗，嗜血，与明夜的关系如师如友，为了获得完整的灵魂，明夜彻底的失去了他们，永永远远。

明夜未曾料到，获得完整的灵魂，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而现在，明夜的自我被抑制到了身体的某一个角落，而现在的明夜，某种程度上来讲，变成了一个共生体，并且融合了所有的记忆，明夜不再是原来那个明夜，也不仅仅是原来那个明夜。

“我没事！”

明夜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鲜血在他脸上留下了怵目惊心的痕迹，不过明夜却是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悲伤。

明夜准备立刻前往第三层，但是这些狼人和人类，在现在的他眼中，只是拖累，所以他不能带他们去。

“集合一下队伍，我们得先把他们安定下来，然后去往第二层。”

明夜的语气冷静得可怕，不过或许是明夜那一部分的自我还在，所有他没有直接舍弃这一群人，而是准备为他们找一处安身之地，这已经是现在的明夜，所能做出最好的选择。

十万余人在哪里都不是小数目，不过明夜既然把他们带出了诺宾城，自然没有再让他们回去的道理，更何况现在也不是太平盛世，或许战争会席卷整个暗之世界的第一层。

明夜见过在悬崖之上筑起的部落，猎魔人寇特所在的部落，便建立在悬崖之上，而混乱之城，也几乎是在荒郊野岭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所以现在的明夜，也准备把这批人带到荒郊野岭之中，直到半个月后，明夜将这里队伍带到了荒无人烟之处，这些人的目的地，以及将来扎根的地方。

“我会在近段时间内赶往第二层，以你们的实力，几乎无法在第二层生存，不过你们既然追随与我，我便会为你们想好退路，我会暂时为你们留下足够生活五年的物资，你们可以选择在这里生存，也可以选择回去加入即将来临的混乱，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们还能再见。”

明夜准备安置这一批人，早有这样的苗头露了出来，不过对于狼人奴隶和人类血食来说，至少这是自由人的生活，他们可以平等的生活在一起，比起以前的日子已经好太多，没有战乱，平静的生活，或许正是他们想要的。

明夜的这种安排，双方都很满意，明夜不用带上这么多的拖累，而这些人可以远离混乱，以自由人的身份生存，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更何况明夜还留下了五年的物资，对于这一批长期挣扎在生存线上的人来说，足够用来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