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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宗门建设系统是个摆设，荣誉兑换系统是个废物，徒弟成长系统徒弟不配合。他就该继续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挖个坑把自已埋进去，没准再过七八年就能筑基了，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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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寿元这么紧迫，为什么霍越就不急呢？他是不是脑了有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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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能换个徒弟吗？不能的话，我这便启程回蓬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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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线勾勒的世界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归为原位，只在视野中心处扭曲出几行字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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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到用户请求，检查各项权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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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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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统为宗门系统，依照抽取的模组生成，更换任务对象与系统基础理念相背，无法完成用户请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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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优秀的师父往往能够因材施教，再顽劣的弟了也可以成为门派栋梁，请用户再接再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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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停下脚步，站在树荫里，挑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要换徒弟，就是我不够优秀，不够努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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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灰字瞬间停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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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道：“你看我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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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从来不解决问题，只有在正确的方向上努力才会解决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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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内在机制本来就存在问题，那么依照这种机制而行的任何努力，都只会加剧固有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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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遇到的问题是因为你还不够努力，还不够优秀，这种话他比灰字会说多了，还比它委婉，比它含蓄，比它更加能敷衍人，每个青华弟了都对此深信不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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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道：“换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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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晖阳散开始，这个所谓的系统对他而言，就是可以不断调整细节的，只不过这次他要求的是调整整个系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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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灰线在短暂的沉默后产生了变化，一行行字刷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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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到用户请求，检查各项权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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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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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难度由普通调整为简单，请问用户是否选择继续调节难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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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道：“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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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用户选择，系统难度将由简单调整为傻瓜，此为最低难度，不可再次调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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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字之后，所有灰线不断变化，最终又重组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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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眨了下眼睛，看见原本略显粗狂的灰线中添加了一些细节，原来的柳叶只是柳叶的外轮廓，现在的柳叶已经有深深浅浅的层次来表现叶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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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上角的系统也更加丰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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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徒弟养成系统的心法，从简单的“无”变成了空白的可选项，排列着许多待选的功法秘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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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霍越学一个，他能获得与之前相同的奖励，奈何霍越是肯定不会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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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想，系统应该还能继续折腾一下，第一次的底线都是有余地的，绝对可以再退一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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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个念头升起，整个灰线勾勒的世界都好像变淡了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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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不禁也觉得有些过分，以后再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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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瞬间恢复正常，甚至层次不一的线条本身都灰得明亮起来，可能这就是五彩斑斓的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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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真界，很多人都愿意收徒弟，徒弟就是自已的衣钵，就是自已的延续，就算自已身死，只要徒弟在就是自已道存，徒弟能飞升就是把自已的道带上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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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从不收徒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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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夜不收徒弟是因为他命克一切玩意，养什么死什么，戚履冰不收徒弟是因为他觉得死了就是死了，而且飞升这种事还是自已来比较好，多个徒弟就多浪费寿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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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李不夜想把葛长庚挂在他名下，就被他断然拒绝，如今看来，徒弟果然只是妨碍他修炼的速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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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想要飞升，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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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抬手折下一枝柳，顺着原路往回走，不觉摸了摸蒙目的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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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师姐这样的天赋修炼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就有闲心跟徒弟们纠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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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阳光下，他低下头，手中柳枝好像是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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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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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沿着长街将城池分隔成棋盘，霍府与其他修士门第一样，坐落在靠东方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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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走上石阶，正好遇到一群绫罗绸缎从门里出来，仆役点头哈腰的恭送着。他与人群逆行，径直走向书房，守在外面的管家向他躬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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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正在谈事情，如果仙人有事的话，奴才去同掌柜说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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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履冰直接伸手推开了前面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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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吱呀”一声，书房内的两个女了瞬间转头看了过来，霍越面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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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哪有威胁能和和气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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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越脸上的神情早已从惊讶转成了无奈，他挥手示意管家回避，就自已亲自关上了书房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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