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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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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岛效应也驱不散弥漫在城市中的阴冷，行人们匆匆忙忙低着头向前，就像卡死的齿轮，马上就要投入到新一天的运转中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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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来穿着学生款羽绒服，双手插袋在路边驻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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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十字路口，看起来是交通要道，现在被堵塞，挤满了密密麻麻焦躁的上班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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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受尽生活压迫的成年人三三两两交谈，急躁的气氛开始弥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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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煤气管爆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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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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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据说是恐怖袭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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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恐怖袭击，真的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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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没看见封条上的大字吗？防疫科的黑马甲都已经全在前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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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哪都有这些黑马甲，阴魂不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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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有‘旧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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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旧日’？奈亚拉托提普也不能阻止劳资上班，全勤500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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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吧，估计封不了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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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班要迟到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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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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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七嘴八舌说着八卦，每个人都探高脖了往写着“防疫科”三个大字的封锁线中张望，卢来混在其中毫不起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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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轮下来，他大致搞清楚发生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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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这条街发生了超凡战斗，不仅有公共设施毁坏，貌似还发现了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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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疫科封锁路口，是因为需要鉴定战斗痕迹，扫除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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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来停下的原因，是因为他凑巧听见的“旧日”二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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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卢接触久之后，他对“旧日”非常敏感，也知道这个词汇最开始就是防疫科发明，然后受到公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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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围观太久，人群外围出现了新一批的黑马甲，分开人流往封锁线中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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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来心意一动，化作阴影，遁入其中一个防疫科成员的瞳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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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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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中年男队长朝身边人发问，话语传到卢来耳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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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旧日’尸体，旧日异物不知所踪，死法很惨烈，被人打飞在消防栓上，然后毫无反抗就扭断脖了。战斗痕迹分析，有三到四个人，一个人体型巨大，一个人貌似用鞭了，发现的旧日死者手上有老茧，应该是用刀剑之类兵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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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呢？”</p>
中年男队长叹了口气：“就是说除了战斗的三四人之外，还有一个负责消除痕迹线索的收尾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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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边防疫科成员回答：“也不排除是战斗参与者中某个的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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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过好几辆黑色SUV，最后踏上防疫医院的救护车车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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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次郎的尸体躺在临时单架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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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来藏身的这个防疫科队长，简单检查了下尸体，转头开始安排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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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尸体的发现，意味着可能有两拨没被发现的“旧日”小团体在对抗，对防疫科来说是巨大的治安挑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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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防疫科众人把注意力移到别处，小队长指挥着器械系工匠修复地面和公共设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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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无人看管，很快空无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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