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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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弯了弯唇, 想凑过去亲顾楼吟一口。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免得耽误正事。他将有关【都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顾楼吟, 说到他摆脱【都有】的那一日, 顾楼吟突然打断他：“你跳崖，并非为了寻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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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萧玉案道, “【都有】给了我承诺, 无论我当时做什么都不会死。为了摆脱云剑阁, 跳崖是最快的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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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神色复杂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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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笑道：“我这么惜命, 怎么可能轻易寻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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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喉结滚了滚，“我一直以为，你是被逼的心存死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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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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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呼吸一窒, 突然把萧玉案抵在了石壁上, 低头在他嘴角边咬了一口, 想用力又舍不得，最后只让萧玉案轻轻地“啊”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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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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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哑声道：“亲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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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明是咬。”萧玉案碰了碰自已的嘴角，抬眸道, “怎么突然这么激动？是不是如果你一早知道我不是被云剑阁逼死的, 你就不会心生愧疚，也不会对我这么在意, 从而堕入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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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无奈，“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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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故意用怀疑的语气道：“哦？那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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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道：“很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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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自顾自地说：“如果是在我跳崖之前, 我还真的一点没察觉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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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趣。”顾楼吟说话的时候，没有去看萧玉案，似有一分羞赧, “也很……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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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闷笑一声，“搞了半天，你也看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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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纠正他：“不仅是看脸。”他想了想，又道：“那时，你和慕鹰扬很亲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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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我不记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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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每次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就会……”顾楼吟抿了抿唇，“心情变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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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惊讶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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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有资格生气。”所以他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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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荒漠上的落日余晖中萧玉案面容温柔，眼中仿佛含着一汪秋水。他甚少露出这样的神情，看得顾楼吟心里颤了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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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有了。”萧玉案道，“但我不会再给你生气的机会。”</p>

萧玉案惬意地枕在顾楼吟腿上，道：“如果李闲庭真的来过这里，和那个小乞丐一样看到了什么，他会怎么做呢——顺其自然，还是逆天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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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道：“取决于他看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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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点点头，“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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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上涌，萧玉案打了个哈欠。顾楼吟道：“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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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揉揉眼睛，“有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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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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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顾楼吟这个枕头，萧玉案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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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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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玉案睡眼惺忪，茫茫然道：“……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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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吟牵起他的手，“跟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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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哦”了一声，又闭上了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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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偶尔赖床，顾楼吟都陪着他睡。今日情况特殊，顾楼吟没有再试图叫醒萧玉案，而是直接将人抱起，走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