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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坐好,摆好饭菜。柳青泥便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说吧。”
七妹惊讶地问:“什么话,我没说呀!”
“你刚说完的,这才几分钟,这么一会不承认了。”柳青泥生气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七妹嘻皮笑脸地说:“我的君子,别生气。”七妹拍打桌子“我是有话要和你说,吃完饭,咱俩去我嫂子那,让她用土方给你治治,我刚想起,小妹曾经也得过蛇盘疮,都没去医院,就让嫂子用土方治好,一般人不给治。”
“还有这事,为什么不给治?”柳青泥听后来兴趣,“我怎么没听说。”
“你没听说的事,多了去。”高凌雪得意地说“为什么不给治,因为没行医执照呗!”。
一说到蛇盘疮,柳青泥感觉后腰钻心疼,他巴不得马上好,这滋味真不是人受得了。
两人边吃饭边聊天,决定吃完饭,立马去蜿蜒河碧波潭,用土方治疗蛇盘疮,中西医结合,双管齐下,双保险。
蜿蜒河是松花江支流,位于宁海境内,发源于宁海西部,由西向东横贯宁海,在九曲湾农场东北部注入松花江,由于河道蜿蜒曲折,故名。
传说蜿蜒来自于女真语,依蜿蜒河而居的黑水靺鞨一支完颜部,以后就有一个耳熟能详人名叫金兀术,横空出世,祸乱中原。
从小听《岳飞传》长大柳青泥对金兀术特熟悉,也特恨这金兀术,金兀术就是让北宋皇帝宋徽宗头疼的金国大元帅,原来祖籍居然是这,这一点,感情上不能让柳青泥接受。
完颜部作为黑水靺鞨一支,是从蜿蜒河畔辗转游徙,迁移至哈尔滨附近阿城阿什河,完颜阿骨打在阿城建立金国,开始四处征伐的步伐。
吃完饭,俩人离开李家粥铺,开车欲去蜿蜒河碧波潭,突然,柳青泥皱眉头说“我看还是别去了,现在疫情也过去,生活也恢复正常,买卖比前些日子好多了,这去一天,得少挣好几百,就指望夏天挣点钱,交房租、交养老保险,还房贷呢?”
七妹眼珠一瞪:“还差这一天,挣多少是多,你可真行,钻钱眼里去了,就当散散心旅游。”说话时,还把手在空中挥挥,然后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碗筷跟着震动,着实吓柳青泥一跳。
柳青泥知道七妹火爆脾气,他默默吃饭,不在说话,好一会抬头说:“去也行,早去早回,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尽管柳青泥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拗不过高凌雪,他只好违心答应。
“行,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要做,有约会?”七妹开玩笑……
“一天天的,没个正形。”柳青泥回应道。
两人达成去蜿蜒河碧波潭意向,三下五除二,很快吃完饭走人。
农贸市场在南马路附近,高凌雪匆忙买6斤五花肉、5斤排骨、花生、豆腐、干豆腐等食品,花了大约三百元。
南马路早市人还不少,四周的树枝上挂着宣传幅:
现在请吃饭,都是鸿门宴
今年不串门,来串门的是敌人,敌人来了不开门
每次去蜿蜒河碧波潭,七妹都是大包小包买一堆东西,不空手,这一次当然不能例外。
新鲜蔬菜不用买,大哥、嫂子在碧波潭空地开荒约一晌地,种有各种蔬菜,玉米,马铃薯,养有几头猪、几十只鸡、几千只大鹅。
表面看碧波潭的环境是世外桃源,其实不是。
等忙乎完上路时,已快8点,走到一马路和东海路交叉口,有一家敖来大药房,七妹停好车,进药店,不一会出来,发动引擎,朗逸轿车驶往城外,很快就到兰陵道出城东门卡口,出城顺利,没人让停车扫码。
一辆长安cs75警车停在路边大树下,车门大开,象张开翅膀的老鹰,两个警察在驾驶室前排坐着,低头聚精会神,一看就是在摆弄手机。
小车一路匀速向东行驶,一路都是柏油马路,只听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刷刷的声音。
高凌雪打开音响,放出最近流行“酒醉的蝴蝶”歌曲。
小车向太阳升起的方向驶去,阳光明媚,有些晃眼,走出二十多公里后,转向东南方向驶去。
柳青涵身体前倾坐着,不敢靠车座靠背,不能开车窗,不能开空调,车里有些闷热,大约车里太热缘故,七妹减速把车停在一条岔路口,下车凉快凉快。
此时,柳青泥趴在后排车座上,面色难看。
七妹站车门前,招呼柳青泥下车“下来溜溜吧。”想想问一句“吃饭前在门口,你遇到那人是干什么的,我好像在哪见过?
听七妹这么一问,吓的柳青泥刷的坐起来,他想站起来,却撞到车棚,疼的他直咧嘴,看他的表情和动作,七妹见状大吃一惊,心里暗暗思忖道:“什么情况,怎么说到这人,有这么强烈反应,这里肯定有事。”
“说说吧,那人什么情况,你和他什么关系。"七妹抱着膀子,盯住柳青泥的眼睛说,看的柳青泥心里发毛。
“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不就是我要回来那个楼小区保安,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柳青泥故作轻松的说。
“你倒是说说,怎么认识他?”高凌雪目光犀利盯着柳清泥。
是啊,我慌里慌张干什么?柳青泥自己也觉得奇怪,然后他就说,你不记得他不就是九号公馆门卫吗?
“我说怎么觉得在哪见过他,一时想不起来。”七妹一把拉住柳青涵的袖子,把他拽下车“车里太闷了,下来凉快凉快,通通风,你这怪病,大夫说叫什么带状疱疹,你说说,你得什么病不好,偏偏得这么一个怪病,你老实交待,是不是最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说吧。”
“我交待什么呀,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柳青泥委屈地说。
“怎么说天天和我在一起,白天可不在一起,干坏事,那谁知道?”七妹露出一脸不信任。
道路两侧一片一片玉米,看起来望不到边,在中原管这叫“青纱帐”,抗日战争时,游击队和日本鬼子周旋,动不动就钻青纱帐。
在平原除钻青纱帐,哪有藏身之处。
看着这么一大片玉米,人钻进去,还真不好找,柳青泥默默地看着玉米想。
“你爱信不信,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柳青泥一脸不屑“今年是丰收年,你信不信,玉米价格肯定比往年高,中美两国老是这么打贸易战,没好。”
“别打岔,说你的事,说美国干吗?你有本事管美国总统?还是我有本事管特朗普?”说话间,她打开手包,拿出一盒药,递给柳青泥一瓶水。“吃药,我给你买两盒。”
“大夫不是开一盒吗?”柳青泥问。
“我不是怕一盒不够吗?药店服务员说蛇盘疮用这药好使,溴夫定每日一次,每次125mg,连续7天口服。”说话间七妹把药和矿泉水递给柳青涵。
“连续吃七天那。”柳青泥叹口气接过药和水,谁让自己得这病。
“有病得认,有病还得治,躲是躲不过去。”
一辆、一辆车从身边飞速驶过。
俩人在玉米地路边歇息,高凌雪拿棉球小心翼翼给柳青泥后背红泡泡抹上阿昔洛伟软膏,棉球一接触红泡泡,疼的柳青泥钻心挠肝痛,杀猪一样惨叫“唉哟哟哟哟!”。
“别叫唤,听见没,我杀猪吗?”高凌雪大声喝道“你是猪啊,顶天立地爷们,别让我看不起”。
于是,柳青泥闭上嘴,象孩子似委屈默不作声。
高凌雪驱车向东南方向,朝蜿蜒河碧波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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