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坐着的扒马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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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请您欣赏《扒马褂》,表演者栾芸萍、郭得刚、高风。”</p>
北展掌声响起。</p>
三个人依次上场。</p>
其中栾芸萍笑容满面,他的扒马褂,实在太特殊了。</p>
包括观众们都觉得新鲜。</p>
意外的下面动静给出不小。</p>
这一幕,郭得刚在中间望着还算高兴,高兴的同时,内心很无奈。</p>
无奈的是打今年开始就没师哥演出了,像是做梦一般让人觉得不真实。</p>
调整好话筒。</p>
栾芸萍整个人慢条斯理的状态,望着下面的人,“这个……多好啊,今天您各位都来着了。不光您都来着,我都来着了,没想到还有捧我的一天。”</p>
“就知道要捧你,你大爷在封箱的时候都跑去办理退休手续了。”</p>
哈哈哈哈!</p>
郭得刚再怎么样,对于这些东西拿捏的很准确,也准知道不少人在意于老师退休的事情,干脆自己先提一嘴。</p>
栾芸萍点点头,“其实大爷退休有些冤了。”</p>
“怎么呢?”高风问道。</p>
“因为我也不爱来这个,死乞白赖让我来一次,来就来吧,但让我来那就了不得,就是范本了。”</p>
高风身为栾芸萍搭档,立刻挑火地看向郭得刚,“那意思就是比您都还强了。”</p>
“哦,徒弟这么尊敬我。”</p>
栾芸萍道:“孔芸龙之前在这说过扒马褂,都说是天花板了,现在还有天花板吗?现在您各位再听我这個扒马褂。”</p>
“怎么样?”</p>
“第二个天花板。”</p>
“捅到第二楼了。”</p>
“现在这个扒马褂啊,终于是轮到我了。”栾芸萍忽然一抽泣,袖子沾了沾眼眶假装哭,哭的时候,嘴里没有停。</p>
“都什么时候了?不捧我也得捧我啊?”</p>
“怎么呢?”</p>
“那么多人走,没人了,连大林都出去闯事业了,《人生大事》电影多火。”</p>
“喔!!!”</p>
提到郭启林,下面欢呼雀跃,的确就喜欢,而且栾芸萍胆子大,敢当着面提</p>
再看郭得刚,还能怎么办,保持表情呗,舞台上又不能怎么样。</p>
“而且您各位都知道我是郭先生的爱徒,郭先生也确实是比较爱我,可是您知道我受多大委屈吗?”</p>
郭得刚:“这又来了。”</p>
“师兄弟甭管干什么都拿栾芸萍说事,他们恨我啊,他们嫉妒我啊,嫉妒得都跟郭启林走了,不想在德芸社待了。”</p>
“你是罪魁祸首。”高风伸出手点指了一下。</p>
而这件事情也不叫事情了,都过去很久。</p>
但是观众们喜欢听这个。</p>
聚精会神的。</p>
“一跟过去,纷纷跟大林表演拍戏,一提到拍戏我内心就憋屈。”栾芸萍继续望着观众道,态度极其认真和诚恳,“有好多活,他们都不让我去。你看拍那个戏,现在都拍。我真的,那么热的天派我拍戏去,虽说也给点钱吧,给两个窝头。</p>
播出呢,还无望,基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播。</p>
因为这戏我参与了,人一看我没有流量啊,长得也不帅,这个舞台表演呢,看咱们这风格,尤其现在,大家可能都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p>
话语出来。</p>
观众们倒意外乐了。</p>
郭得刚直接无语看向高风,“要不咱们走吧。”</p>
高风:“早该走了,就没见过这么墨迹的。”</p>
栾芸萍委屈,“您看我这舞台风格就这样,我都担心把下面的观众说睡着了,所以我也干脆别拖德芸社这后腿了。”</p>
高风问一句,“打算干什么吧。”</p>
“我出门就离开德芸了,之前大爷退休,过去了这么久,热度可能有些淡了。所以这一会儿要是爆出来郭得刚爱徒退出德芸社,这是多么好的一个事情啊。</p>
德芸社又火一把,甚至爆出新闻来,又出一叛徒。”</p>
说到这里,郭得刚站在中间不得不拦一下了,看着孩子准备说话,而这些东西都是没有固定台词,大多知道一些关键点就是。</p>
“我拦你一句,你这两天是吃什么脏东西了吗?打你一上台说的话,没有一个挨着的。”</p>
“是,这就是我的舞台风格。”栾芸萍依旧有理地回复。</p>
“什么乱七八糟的。”</p>
“真的,您别打算拦着我,您看又心软了不是?”</p>
郭得刚摇摇头,“这倒没有,谁走我都高兴。”</p>
高风忽然一激灵,论坏他也是坏的,陡然接一句话,“郭启林走也高兴吗?”</p>
“我去你的!!”</p>
几个人的反应,赫然掀起了一片动静。</p>
无数目光开始打量他们的表情。</p>
看上去,郭得刚笑呵呵的吐槽高风,下面的人都清楚,大儿子走他怎么会高兴。</p>
直接戳伤疤可还行。</p>
要说难过,郭得刚肯定难过,巴不得郭启林回来,这样他立刻退休都行,奈何不可能。</p>
师哥的离开,让他深刻明白了大林的重要性,自己后半辈子轻松不了。</p>
然后这个扒马褂继续了下去。</p>
栾芸萍的风格就是稳稳当当,一点一滴来,可能没有孔芸龙的扒马褂爆笑,但要论逻辑上的搞笑是不弱的。</p>
还是那种一本正经的感觉。</p>
不过正因为太过正经,当扒马褂进入正活的时候,第一个问题,硬生生饶了一大堆。</p>
“马得掉到茶碗里淹死,咱们必须得让他淹死。”栾芸萍望着剧场的上方,一个劲琢磨。</p>
观众:“烫死。”</p>
“哦,烫死。人家都是淹死的,他怎么说的烫死的?这个比那个更难。”</p>
郭得刚:“对,死法不一样。”</p>
单手扶着桌子,栾芸萍绞尽脑汁的想,“他喜欢这匹马,这匹马被烫死了,然后刚才还哭了。他是怎么回事呢”</p>
“为什么呢?”</p>
“慢慢话语就有头了。”</p>
“伱看看找到头就好办了。”为了爱徒,郭得刚站在桌子后面,不断地搭茬。</p>
但仅仅才第一个东西,三个人就足足演了快四十分钟。</p>
“话呀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p>
“对~”</p>
“砂锅不打一辈子不漏。”</p>
“是~”</p>
“我得慢慢跟您讲。”</p>
“好~”</p>
“他喜欢这匹马,他三岁的时候就买了这匹马,他可以说是……”</p>
两个人自顾自说着话。</p>
忽然旁边来了一点稀碎的动静。</p>
郭得刚第一个发现,慢慢把放在徒弟身上的目光转向旁边高风那边,栾芸萍察觉到也看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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