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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消耗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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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用了就丢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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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见到浑身绷带的乌蝇，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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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浩南知道中环新区是纪贤的重点巡逻区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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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以前笑面虎的手下出去惹事，争地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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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事，损失的也不是自已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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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用来杀鸡儆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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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物两用，物超所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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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蝇身体没什么大碍。”纪贤站在病床边，“但医生说他大脑受创，醒过来的时间不定。短则七八天，慢的话十几二十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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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要说永远都醒不过来。”阿华悬着的心放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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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拍戏。哪来那么多永远无法醒过来？这段时间，乌蝇就交给你来照顾了。我们警方可不是保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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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俩本来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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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性格，真心不适合做古惑仔。”坐太久，纪贤起身活动，“有没有想过做正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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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正行的话，也不会去入社团。可我什么都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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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现在你不是逼着我们社团的人做正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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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抓，放回去之后上头叫我们安心做旅馆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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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暂时别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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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有意思。”纪贤皱眉，“听这话。司徒浩南还想着重操旧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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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阿华摇头，“我想最近应该不会做偏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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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大家都在讨论纪警官你教训阿达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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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来，擒龙虎挺怕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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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这样吧。”纪贤把名片递出去，“有什么事Call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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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多考虑，阿华就收下了名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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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警官。乌蝇……他这次要怎么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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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就是扰乱经营。关，最多就几天。但钱是一定要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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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底层古惑仔，穷得叮当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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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乌蝇与笑面虎关系不错，但也没多赚几个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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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面露难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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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赔多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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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仔经营的是牛郎清吧。这种算是高级场所。再怎么乌蝇也得赔一天的营业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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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太清楚，但十来万肯定是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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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阿华大惊失色，说话都破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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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个解决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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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华重新燃起希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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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纪贤不怀好意地盯着阿华，“凭你的外貌条件。应该能去东莞仔店里工作还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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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要我去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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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想多了。牛郎主要是陪酒。客人叫的酒越多，你的抽成就越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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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算是酒类销售。合法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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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已考虑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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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纪贤不太想管这档闲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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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东莞仔的性格。如果收不到赔款，不知道会对乌蝇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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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笔钱。确实是东莞仔的正当收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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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应该保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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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蝇醒来前，纪贤也走访了不少其他笑面虎的遗留产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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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收效甚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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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只能等乌蝇醒来才能继续调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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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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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酒店，总统套房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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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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