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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庭长未曾想过文盈会这般说,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笑,故意使坏问她:“哦?那你觉得你家公子在你心中,是鸡还是狗呢?”</p>
这似对小孩子般的戏弄,文盈倒是也并觉得难堪。</p>
她顿了一顿道:“公子乃人中龙凤,狼中头领,与鸡狗不想干。”</p>
慕庭长笑得更开心了,他对陆从袛道:“陆大人既不用她服侍用膳,不若叫她来服侍我可好?”</p>
陆从袛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是半分不能表现,他只能泰然点点头:“慕大人不嫌她愚笨,拿去用便是。”</p>
他知道他们如今还要用文盈为质,是断然不会伤他。</p>
如今的尺度是需要秦慕二人拿捏的,他们既要保证施展出的试探不会太过,倒是惹怒了他,返过来合作不成偏结仇,又要保证能试探出、确定出他对文盈是真真切切的在乎,以至于能确定这个质子的作用能发挥到什么地步去。</p>
陆从袛在心中这般想着,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这些盘算到底是不是他在为了叫自己安心,而故意找得借口。</p>
文盈此时已经到了慕庭长身侧,她毕竟是做丫鬟出身,一言一行都不曾有过错处,毕竟之前面对张氏时,若是有什么错,换来的便是钱妈妈的责罚,如今面对慕庭长,她将收到的责罚便不是随随便便的罚跪。</p>
“大人请用汤。”</p>
她柔声道:“妾身之前是伺候陆家夫人的,她同宫中学的养生法子,便是用膳前先用一碗汤。”</p>
慕庭长笑着道:“盈姨娘,你懂得还真是多,难怪你家公子喜欢你。”</p>
文盈没说话,她既是希望自己能顺理成章成了质子,最起码能保证大公子在同秦慕二人合作时,不会被人从背后插刀。</p>
可是这一点是大公子不希望的,她不能当着外人的面逆着他的意思来。</p>
她不说话,干脆一切由慕庭长来猜想罢,他想怎么办他说的算,毕竟自己不说话也不算是错,她名义上本就是一个靠着爬床成了姨娘的丫鬟,被夸得主子喜欢,她就是该这般装模作样的不知所措才对。</p>
只是未等慕庭长再说话,这提到宫中二字,倒是叫秦槐君侧眸看过来:“你可曾如入宫过?”</p>
文盈维持着镇定道:“妾身此前身份低微,未曾入宫过,但是后来跟了大公子,倒是有幸入宫过几次。”</p>
秦槐君应了一声,而后又问:“那京都之中夫人们的席面你可曾去吃过,可见过我夫人?”</p>
文盈颔首答话:“妾室出身,哪里能去的上夫人们的席面,秦统领抬举妾身了,只是不知统领的夫人可是姓荀?”</p>
秦槐君眼眸倏尔一亮:“正是正是,盈姨娘见过她?”</p>
此前最后一次入宫的记忆在脑中浮现,她其实还是有些后怕的,只是她未曾想过,那个当众不给陈妃脸面的秦夫人,竟是面前这秦统领的夫人。</p>
之前觉得秦夫人狂妄,自也知晓她夫君手握权利待她也一心一意,却是未曾想到,她狂妄的资本是秦统领即将造反,若是此事成了,她便是日后的皇后,那里会在意新帝身边的一个妃嫔。</p>
陈妃即便是皇后亲妹有如何,那秦夫人怕是早就已经自比皇后。</p>
文盈想了想,寻了个好些的说辞:“秦夫人乃女中豪杰,当初在宫宴上见到,她为了维护亲姐荀妃,丝毫不怵当时在场的陈妃,几句话便见过陈妃说的面色难看,但却无人能奈何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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