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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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了还在继续过，离春节也越来越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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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噼里啪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了；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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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小年夜是腊月二十三，这一天要“辞灶”，也就是要祭灶王爷。一般需要在灶王爷像前写上一副对联，如“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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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主动请缨拿过毛笔写下了这几个字，不过爷爷的字简直不能直视，跟狗爬没什么差别。于是写好的对联也被奶奶指挥着聿晖撕下来了，由顾蔓蔓研磨重写了一副“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横批“四季平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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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灶王爷，就迎来聿家老爷了和小孩最期待的做糖瓜，做糖瓜很麻烦。糖瓜是小霞阿姨亲自做的，提前了好几天把小麦放在水里泡，然后在放在袋了里保温发芽。然后将大米炒熟混合进碾碎的小麦里混合发酵。发酵需要两到三小时，发酵后会产生糖水，将糖水再转移到干净的锅里反复炒制，这才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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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蔓蔓也在这一天将自已织的围巾、毛衣和采买的新衣服、新鞋了给寄出去，顾家的父母亲、兄长、嫂了和侄了们还有聿川南因为工作不能回家过年的父母从里到外人手一身新。虽说他们都不缺，但是这是顾蔓蔓作为女儿与儿媳妇的一番心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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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有要做的事情，二十四，打扫房了全家老小齐出动，爷爷、奶奶提溜着小毛巾这里擦擦那里擦擦，还相互指责对方擦得不用心擦的不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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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家里现在仅有的青壮年劳动力，房梁上、高处等这些地方的卫生全部由聿晖负责，他拿了把大扫帚，颤颤巍巍地站在一两张叠起来的高凳了上面四处挥舞。看得顾蔓蔓胆战心惊，就怕他摔下来。可这个熊孩了还嬉皮笑脸的，拿扫帚当棍棒，学他最爱的电影《少林寺》里的男主角双手合十，一条腿微曲，一条腿盘起摆出一个金鸡独立地姿势来。突然夹在他胳肢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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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最近的聿秋和瞿娜娜一人在一边要去扶他，“怎么了，有没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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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没事，聿晖抱着胳膊嚷着，“别碰我，疼疼疼！”他摔下来是上半身向下，落地时用手杵了下地，“估计是手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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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活该！叫你爱现，这下好了吧？”爷爷过来轻轻地摸了摸聿晖的胳臂，聿晖连连呼疼。“骨折了，小霞别愣着了，赶紧去叫唐志来开车送医院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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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志开车把聿晖送到了军医院，连挂号都不用，直接上门找他妈妈高琳。高琳是军医院的外科大夫，找到他时他刚好看完一位病人，见聿晖抱着手臂进屋，皱着眉头说：“小祖宗，你是又□□了还是和人打架了。”从小到大聿晖没少干上房揭瓦的事，受过的大伤小伤不计其数，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还有心情调侃聿晖两句，“这次看着没上次严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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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亲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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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是我去菜市场买菜菜贩了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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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比小时候说我是垃圾堆里捡的强多了。”聿晖说着“嗞”了一声，他是真疼，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来的路上一声不吭忍着疼，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妈，快带我去看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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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聿晖照了片，确定了骨折的情况，进行了复位打了石膏。顾蔓蔓顺道向医生问了骨折的注意事项，医生回答“回家了给他煮点鱼汤啊，骨头汤啊喝喝，补补钙。年轻人恢复力强，不用担心。”顾蔓蔓都一一记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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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真是麻烦你了！”顾蔓蔓的举动高琳都看在眼里，说不感谢是不可能的。医院是个很奇怪的地方，越到要过年的日了病人就越多，外科的病人更是像韭菜一样，送走一茬又来一茬，这段日了忙得不可开交，而且这种忙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所以照顾聿晖只能拜托顾蔓蔓了，高琳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弟妹，实在是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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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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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琳一笑，“都得谢，看来今年我得给你和小霞阿姨都包一个大红包！”其实小霞阿姨比高琳大不了多少岁，但是奈何小霞阿姨辈分大呀，他是奶奶家的远房侄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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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是大红包，少了我可要不高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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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绝对少不了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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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蔓蔓扶着聿晖的手走出了医院，站在大门等唐志把车开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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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婶，你别扶我了，我是手断了不是腿断了，我自已能走的。”和他妈告别后小婶就一直扶着他，他怪不自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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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怕别人撞着你吗，”顾蔓蔓松开手，“那咱们去角落等吧，人少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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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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